喜歡你麼?”
商珍害怕地不由得向後躲了一下。
“因為你太像朕了。”
“什麼?”商珍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呆住。
“哈哈哈哈,太像朕了。”皇上仰脖大笑,可身體弱,差點嗆到。
商珍懷疑人生的痛苦地看他,“父皇討厭我,不是因為我……”
皇上笑得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大聲,“報應,哈哈哈哈,報應。皇兄,你還氣麼?有沒有稍微解氣一點?你看,你看他們,多好玩,多蠢。我看著他們,覺得有意思極了,哈哈哈哈。跟我們當年比,就是渣滓,哈哈哈。”
商安歌握緊拳頭,看著被皇上親手用機關殺死的他二兒子,看看那邊又哭又笑、好像瘋了的他唯一的女兒,他,怎麼配提父親?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日,都覺得自己才是黃雀。
可,誰才是黃雀?
吻了下懷裏施知鳶的眼眸,他柔聲道,“閉上眼,等我一會兒。”
“……。”
施知鳶看著他的眼眸。
“我還有樣東西沒討。”
商安歌轉身,握著劍,走向皇上。
平西大將軍急道,“王爺,你想做什麼?!”
“王爺自有想做的事。”阿壯持錘,橫在他麵前,擋住他的路。
平西大將軍驚訝的看他,“你是誰?你怎麼在這?”
平西大將軍這才發現,不止自己,這麼快身份又被對調,比皇上士兵更多的人包圍住他們。
“安王爺,真的想造反?!”
阿壯笑,“從沒說過,不。”
平西大將軍登時拿刀跟阿壯打起來。
床邊的皇上看著怒目而來的商安歌,笑道,“你,終於來殺我了,哈哈哈。”
可是他已經根本沒有體力笑了,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啼噎。
“你長得好像皇兄,越來越像。”皇上笑著,期翼地看商安歌,好像透過商安歌,看到那個日思夜想,又不敢日思夜想的人。
都說他怕鬼,怕不祥。
不如說他怕皇兄生氣。
當年,四王奪嫡,皇兄勝,他開心的不得了,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皇兄趕弟弟走?!離開皇兄?不,絕不可以。
什麼安全,什麼權衡,什麼自立為王,為什麼豐衣足食,狗屁!可是皇兄信了,寵溺地對自己道,“以後天高海闊任你飛。”
怎麼能信呢!
怎麼可以!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殺進去,自己為皇!誰也不可以拆散自己和皇兄!!
礙眼的、吹枕頭風的皇嫂,死!
分走皇兄注意力、有那女子血脈的孩子,死!!
跟皇兄提這個意見的,千刀萬剮!!
殺,殺!殺!!
那夜,他殺紅了眼,越殺越興奮,越興奮就停不住手。
可是又在怕,怕皇兄不高興,這些跟皇兄喜歡自己的行為不一樣,皇兄會失望的!
可是……,可是,他們都該死!是他們逼自己的!
見到皇兄了,啊,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真的好生氣,他不要見自己,他恨自己……
啊!
死了,就不會恨,不會走了!
一個念頭,一個刀,皇兄身上瞬間都是血,他也跪倒地上。
商安歌將刀尖對準他,以如風中殘燭的他微笑著閉上眼。
施知鳶站在那,沒有動,垂下了眸,沒有勸他攔他,也沒有幫他。
那是他的人生,自己不應幹涉。
無論是哪個選擇,她都已經決定陪著他。
·
大慶殿內,百官們亂成一團。
“安王爺真的造反了?”
“他終於還是動手了!”一人唾棄道。
一人著急地連連跑到殿門口望,“也不知道官家怎麼樣了?二殿下,十三殿下怎麼樣了!!”
太子舊部站了出來,“要我看,根本就是二殿下謀反!”
“胡說。二殿下用得著謀反麼?”
太子舊部謹記太子所托,幫商安歌說話,“我看安王爺為皇,比那一病一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