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捆在手上的布條重新捆好了。

這樣有著層層的布條做間隔,就算是她手上稍微出些汗,也會被布條所吸收,落不到旁的上麵。

也虧了楚笑雖然有毒,但並不會像強酸一樣具有腐蝕性,不然她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做完這一步,楚笑便順手從林間摘了兩片葉子拿在手上。

她以前沒見過這種植物,不知道它叫什麼。

這種植物的葉子很特殊,呈漏鬥狀,可以存水,楚笑之前就是用這種葉子打水給那個受傷的女人的。

手上已經纏好了布條,在過程之中她隻要保證不碰到水,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葉子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成為了一道檢測屏障,如果她手上的毒素蔓延出來,葉子會率先枯萎掉。

這片區域許是因為降水量大的原因,叢林間有很多溪流,尋找水源倒是成為了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

很快,楚笑就找到了一處小溪,溪水尚算清澈,不過上麵還是漂浮著一些樹葉之類的東西,楚笑在溪水邊用石頭和泥沙做了一個小坑,然後把溪水引過來,算作簡單的濾水。

其實嚴謹點兒的話,應該再加點兒木炭過濾,然後等到把水煮沸之後再喝,這樣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殺死細菌和寄生蟲之類的。

不過現在的條件實在是有限,她醒來的時候身上除了這身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

想要找到個鐵鍋之類的能將水燒開的容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楚笑猜測她現在的身體,應該是自帶殺毒,畢竟毒性高到可以隨意毒死動植物的境地了,沒道理連個寄生蟲都搞不定。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她最近幾天都是這樣喝水的,也沒有鬧肚子之類的症狀。

這裏終年大霧彌漫,看不到太陽,楚笑也沒辦法推斷出具體的時間,她憑借自己的感覺,覺得這會兒可能是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

她中午吃過了東西後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累了,才遇到那個女人,而遇到那個女人到現在,楚笑估摸著應該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再加上她現在又餓了,所以根據這個來判斷,時間應該是快到晚上了。

楚笑看著水裏的魚,從旁邊找了根樹枝,用手折斷,斷麵還算是鋒利,可以用來叉魚。

其實在發現毒不死自己之後,楚笑這兩天抓魚用的都是放毒法。

簡單來說就是刻意在自己出汗的時候把手伸進水裏,或者在水裏洗臉,這樣的話周圍的魚總會有那麼幾條翻肚子的,然後她就可以把魚撿回來烤了吃了。

說起來之前楚笑還擔心過,自己的血混進了水裏,會不會導致整條河都被汙染成有毒的了,但她事後觀察了一下,發現情況沒那麼嚴重,隻有附近的幾條魚被毒死了,而再遠一些的魚卻仍舊是活蹦亂跳的,看著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這件事讓楚笑放心了不少,她推斷很有可能是因為汙染源比較小,所以汙染的範圍並不大,再加上水流的不斷稀釋,和河流本身的自潔係統,所以才會這樣。

但現在不是她一個人吃,還有那個男人呢,她也不想冒著毒死那男人的風險而這樣做,所以能夠在不接觸的情況下抓到魚,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楚笑明顯是缺乏叢林求生經驗,她的捕魚技術實在是有待提升,她用木棍在那兒戳了半天,最後也隻戳到了兩條魚,這還是在這裏人煙少至,河中有很多魚的情況下,但不管怎麼說,晚飯總算是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