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去,被狗洞和冰棍戳傷的自尊心還沒有恢複。何況也就是字寫得歪歪扭扭的,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個小孩互不搭理,直到日落西山,大人們回來。
這次跟著財爺的隻有沈岩一人,司機和其他工作人員回了工地,沈岩過來接沈季澤,晚飯也自然就留在這吃了。
“你們倆下午相處得怎麼樣?”沈岩在飯桌上笑眯眯地問盧茸和沈季澤。
倆小孩都沒回話,隻埋頭刨飯,盧茸夾了塊臘排骨悄悄遞給桌子下的大黃狗。
大黃狗叼著排骨,慌慌忙忙地跑到院角的狗窩裏去啃。
財爺在桌上擺了兩個白瓷杯,抱著裝滿淺褐色液體的玻璃壇,給杯子都滿上。
“這是我自己釀的梅子酒,度數很低,當糖水喝。”他對沈岩說。
又啪地打掉盧茸偷偷伸過來的手:“小孩子別喝酒。”
盧茸摸摸自己手背,卻混不在意,滴溜溜的眼珠就去看那杯酒。
“這酒多少度?”沈岩咂了一口,“夏天喝這個挺好,酸酸甜甜的,度數也不高。”
財爺說:“具體多少度不知道,估計就和啤酒差不多吧。”
盧茸拿雙筷子從財爺腋下伸過去,在他酒杯裏蘸了下,伸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吮。
沈岩看得有趣,對財爺說:“啤酒也不算酒,就給茸茸喝一口吧。”
“我這梅子酒到處藏,隻能放到屋頂橫梁上,不然他就要找到偷喝。”財爺無奈地搖頭。
沈季澤麵無表情地吃飯,其實內心在驚歎。他是第一次遇到愛喝酒的小孩,有點肅然起敬,又有些不服氣。
於是深深地看了盧茸好幾眼。
財爺又取出兩個白瓷杯,分別擺在盧茸和沈季澤麵前,一人倒了一杯。
“小澤也喝一杯?”財爺問沈岩。
沈岩拍拍沈季澤的肩,豪氣地說:“喝,弟弟都能喝,你也喝,沒事,就跟啤酒似的。”
沈季澤不想當著盧茸麵說自己啤酒都沒有喝過,便瞧著麵前的酒發愣。
隻見對麵的盧茸已經捧起酒杯,撅起嘴小心地喝了口,再滿足地眯起眼,黑密的睫毛像排小扇子微顫,模樣非常享受。
於是他也端起酒抿了一丁點。
酒水入口,的確又酸又甜還帶著股梅子清香,像是酸梅湯。但中間夾雜著苦澀的酒味,有些怪,不好喝。
沈季澤剛想不喝了,就見盧茸還捧著酒杯,兩隻圓眼睛透過酒杯上沿盯著他,在偷偷觀察。
沈季澤心裏一咯噔,瞬間轉變念頭,仰脖將整杯梅子酒都倒進了喉嚨,再神情自若地放下了酒杯。
財爺又提起酒壇給他的空酒杯滿上,說:“你倆隻準喝兩杯,不準喝多了。”
“三杯嘛,爺爺,三杯嘛。”盧茸一杯沒喝完就開始央求。
又去摟財爺的胳膊搖晃,“三杯,好不好?好不好?”
沈季澤心裏發沉,這酒一點也不好喝,硬要灌三杯那還不得苦死。
不喝又拉不下麵子,畢竟沈岩開始那句話他聽進去了,弟弟都能喝,你也喝。
他死死盯著盧茸,瞧他又是撒嬌又是耍賴,一張紅紅的嘴吧嗒吧嗒個沒完,聲音軟軟地硬磨著財爺給他喝三杯,心裏暗罵:酒鬼,嗲精,破小孩。
財爺拗不過盧茸,給他喝了三杯,沈季澤也木著臉硬灌了三杯。
接下來的時間,財爺和沈岩一直在談龍潭山的事情。直到這頓飯吃完,沈岩喊了沈季澤幾聲沒有回應,這才發現他的異狀。
沈季澤靠著椅背不說話,滿臉通紅眼睛發直,鼻孔裏呼呼喘著粗氣。
沈岩伸手在他眼前揮了好幾次也沒反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