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如今看來，陸酥秋變了這麼多，倒是她多慮了。
“在那個世界，我是攻略者，而你是我的攻略對象。”白鬱陷入回憶：“我陪了你五年，一點一滴的讓你逐漸對我敞開心扉。”
“但同時，我也無可避免的喜歡上了你。最初察覺到這一點，我是逃避的。我那時已經完成任務，係統隻給我停留一年的時間。我總有離開的那一天，所以我拒絕了你。”
白鬱噙著抹自嘲的笑：“那是我最後悔的決定。”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都沒去醫院看你。”白鬱沉聲：“在我終於下定決心，想和你在一起時，我才知道我晚了。”
白鬱沒再說下去，陸酥秋卻也能從她的沉痛表情中，猜個大致。
陸酥秋：“既然我是你的攻略對象，為什麼又會成為攻略者？”
“從那個世界回來後，我向主係統遞了申請。”白鬱道。
陸酥秋不認為主係統會輕易答應白鬱，“有什麼條件？”
果不其然，在她問出後，白鬱道：“在抹去記憶的前提，讓你活著，我們互換身份——由你來攻略我。”
陸酥秋的神色總算有些波動，“那些攻略對象，全是你？”
白鬱說：“是我，但都是殘缺的我。”
那皆是由白鬱靈魂的一部分，分裂而出的。
聯係之前白鬱的話，陸酥秋很快猜測出來：“主係統讓我當攻略者的同時，還要求要必須是我喜歡上你，才算達成任務？”
白鬱像是默認般的道：“老婆真聰明。”
陸酥秋饒有興趣的問，“我若是永生永世，都不能喜歡你呢？”
白鬱像是在聽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她輕描淡寫：“那你就永遠帶著自由，去不同的世界，再無數次的遇見我。”
那是她欠陸酥秋的，理當如此。
至少這樣，陸酥秋不用再像那個世界，孤零零的待在醫院，飽受病痛折磨。
白鬱其實也有私心。
她可以容許陸酥秋不愛她，甚至恨她，她也可以永遠成為不明真相的被攻略者。
唯獨不能允許的隻有陸酥秋愛上別人。
“真蠢。”陸酥秋評價道：“你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活該被她甩這麼多世界。
“是，我哪一點都比不上老婆。”白鬱笑得溫柔，“唯獨眼光好。”
“誰是你老婆？”陸酥秋的話讓白鬱心底一沉。
陸酥秋是不願接受她，要與她劃清界限了嗎？白鬱動了動唇，卻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誰都有這個資格，唯獨她不配。
陸酥秋好整以暇道：“戒指都沒有，白小姐既然如此隨便，想來以後隨便認個人，都能喊做老婆。”
陸酥秋的話不像是在生氣，亦或者是與她徹底的劃清界限。
白鬱心底緊繃的弦鬆了下來。
她拿出了早在她還是攻略者時就準備好，而一直舍不得丟棄的戒指。
戒指做工精致，光芒璀璨。
白鬱將戒指戴在陸酥秋纖細的無名指上，“陸小姐可以嫁給我嗎？”
陸酥秋想了想，“可以隻娶不嫁嗎？”
“老婆怎樣都可以。”白鬱補充道：“隻要是你。”
她甚至可以為陸酥秋舍棄性命。
“老婆，我想親你一下。”白鬱問：“可以嗎？”
陸酥秋斬釘截鐵：“不行。”
問就是不行。
白鬱低落了一瞬，又笑著對陸酥秋道：“好，你不讓親那就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