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女人為了家人忍痛離開悲痛欲絕的戀人,老妹一個巴掌拍到桌上。

「虛偽!悶騷!」

胡不歸嚇得小肝顫三顫。

「我、我覺得她做的挺好……她家人都是正派人士,對方乃是魔道教主,實在不配……」

「那個笨蛋!她那樣子,就算回去了也不開心,真是她親人朋友看到她那死樣子會開心麼?還不如和那魔頭私奔,讓家人朋友心裏罵她精神的活著,順便還能為武林剷除一大魔頭,大功一件!我要是那女人,就立刻修書一封,帶上銀子票子和那男子私奔!」

「可那女人的爸媽都年紀大了……」

「呸!她爸媽成天高來低去武林裏叱吒風雲的那一對麼?看著比她還能多活幾十年那!何況那女人還有一堆弟妹,養著好看啊」老妹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讓弟妹照顧父母豈不是責任推卸……」胡不歸聲音越來越小。

「照顧父母本來就是每個子女的責任,根本不存在什麼替代性好不好老哥,您老大作久了,腦筋秀逗了?老媽不是說過:養孩子第一個是新鮮,是玩具,養著玩順便當傭人照顧後麵的孩子,第二個是投資,等著增值的,第三個是追加投資附帶保險功能,用來防老。

「你不過是老媽圖新鮮生下來的兒子,給她做半做馬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想開啊我才是老媽的保險,明白不?」

一顆花生被妹妹雪白的手拋起,準確落入胡不歸口中。

被妹妹的話哽的無言,電視劇片尾曲適時響起,胡不歸這才灰溜溜回臥室。重重躺在床上的胡不歸有點生氣,又有點解脫。當老大當得這麼累還不討好,真他媽的失敗!自己要像伺候門外那個一樣伺候簡,簡早就感激涕零了!

於是又想起了早就下定決心遺忘的人。

門外老妹開始大聲的放歌,一邊放不算,還一邊扯著破爛喉嚨唱。

歌不難聽,閑著沒事的胡不歸於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靜靜聽。歌詞是這麼唱的:隻有你和我有關,其他的我都不管。怎麼可能?我還有老媽老爸老弟老妹要顧,以後還要娶老婆生孩子,和我有關的人太多太多,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管?雖然……雖然門外這個已經明確的說我多管閒事了。

全世界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讓我心安。開什麼玩笑?簡那個傢夥要是好看的話,世界上就沒有醜八怪了,我要是覺得他好看,那才是我眼睛抽筋,不過……不過那傢夥變成人形的樣子貌似很不錯看……真的不錯看……

全世界你最溫暖,肩膀最讓我心安。想到窩在簡臂彎中時候的安靜溫暖,胡不歸無語。

這樣戀著多喜歡,沒有你我不太習慣。自己現在這種感覺……是否就叫不習慣?

這樣戀著多喜歡,沒有你我多麼孤單。是了,每個沒有酒就睡不著的日子,那種寒冷的感覺,原來就是孤單……

傻傻望了你一晚,怎麼看都不覺煩。這句話聽起來很傻,可是那個晚上,自己不正是這樣麼傻傻的盯著簡,看了一整晚,非但不覺得煩,還埋怨老天亮的太早。

沒有你我怎麼辦,沒有你我怎麼辦?到這裏,胡不歸的耳中再也聽不見什麼,被子拉上來,蓋住頭,胡不歸沒出息的躲在裏麵哭了。

他想回去,想要和他的魔頭海角天涯,可是,他現在卻怎麼也回不去了。

他該怎麼辦?

傍晚,沒精打采的胡不歸被老妹砸起來做晚飯。

好像沒有看到他紅腫的雙眼似的,老妹隻是指使他做這做那,比平常還過分,竟然一口氣點了七個菜!一邊切著蔥頭一邊流眼淚,胡不歸恨恨的咬著老妹的名字。老妹的聲音卻忽然石破天驚從客廳傳來。

「噢噢噢噢!大哥快來!快來啊!」

沒好氣的抹著眼淚卻不小心把蔥頭碎末抹進了眼睛,胡不歸淌著眼淚跑出來。

「幹什麼?給我找塊毛巾……」

忽然,他不說話了,電視上的畫麵讓他徹底震驚了!

「恐龍!恐龍啊!」老妹抓狂的尖叫在他耳旁炸起一個大雷!

胡不歸張大嘴巴,手裏的菜刀一下子掉在地上,砸到自己的腳趾也沒吭一聲,倒是妹妹被他嚇壞了,慌張把他推到沙發上脫掉襪子,胡妹妹一臉焦急的打著哥哥的臉。

「大哥!你沒事吧?我不該叫你的!明知道你最怕恐龍!該死了我!都怪我小時候非拉你看那啥啥侏羅紀電影……可我不知道你那麼膽小啊!誰讓你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鎮定嘛!我哪知道你那晚上嚇得哭了一晚上啊……」

老妹的揭短被胡不歸的耳朵一概過濾,胡不歸的眼中隻剩下新聞上那個身影:是簡!不會錯的!是簡!

播音員最後提醒居民外出注意安全,發現可疑目標立刻報警。然後新的新聞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