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茶,聽你爸媽說你小時候挺虎的,跟人打架從不馬虎,你打的過他們?”
小山茶就知道她爸爸媽媽過來後她小時候的事兒都會被扒拉出來,爺爺奶奶們特別的好奇她爸爸媽媽是怎樣把她養出來的。
最近她爸爸媽媽被捧的越來越飄,覺的自己都能寫一本教子書了。
“我爸爸媽媽誇張了,沒有很多人打架,學校裏有老師在,路上也有小夥伴一塊拉著手回家,不是一群人和我打。”
總之,她不凶的。
“你來講講當時的真實情況。”
大廚興致勃勃,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鬆子,席地而坐。小董也支棱了耳朵。
小山茶歎氣。
不解釋這事兒就過不去了。
“這事兒其實也有我的錯。當時我同桌是個怯怯的小姑娘,家裏人盼著兒子,生了她後丟給了親戚養,小姑娘寄人籬下,性子敏[gǎn]又怯弱,不會拒絕人。班裏的一些性子強勢的女孩子看出了這一點,開始向她借錢,借了錢不還。小姑娘向我求救,我當時是班長,當然責無旁貸,去討債了。我光顧著替同桌伸張正義了,忘記了對方再強勢也是個好麵子的姑娘,當著很多人的麵直接讓她還錢。如果是普通人讓她還錢,她也不會怎樣,但我是班長嘛,還是學校的年級第一名,老師看重,同學敬仰的那種,那姑娘當場就羞哭了。”
小山茶直到現在還能想起當年那姑娘一哭她心裏的震驚和慌亂。
她當時一心沉浸在學習裏,剩下的零碎時間也用來管理班級紀律了,她還沒開發出獨屬小姑娘的細膩情感,她當時就想不通這姑娘為什麼哭。
大廚和小董聽的興致昂揚。
“後來呢?”
小山茶繼續,“她一哭,我就不好意思再要錢了,趕緊拉著同桌回教室了。下午自習課的時候,那姑娘還了同桌的錢還說我傷了她的自尊要跟我約架,我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姑娘為什麼哭,想著要當著她的麵給她道歉就同意了。”
大廚和小董聽的都顧不上吃了。
“晚自習的時候,我寫了請假條讓同桌轉交給老師後,去約定地點見她了。她帶了三個人,隔壁班的,我一道歉,她們就懵了。然後我詳細地解釋了自己的粗神經,並保證可以給她補課來償還她自尊心受挫這件事。”
事情的發展方向有些神奇。
身為學生期間的差生代表,小董深知補課的殺傷力,這可比自尊心受挫更讓人痛苦了。
“你是怎麼想到給她補課的?”
“她自尊心受到傷害了,我就想著幫她得到一些榮譽來彌補,學習成績提高了能得到老師的誇獎和同學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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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可以打道回府了。走到半路,那姑娘在社會上認識的一些人找了過來,喊那姑娘一塊去酒吧玩。這肯定不行的,我是班長,那姑娘沒有請假,答應了回班裏補課,而且那姑娘有些怕這些人,我就挺身而出了。我義正言辭地告訴了他們校規和不得讓未成年人進入酒吧的法律法規,他們可能惱羞成怒了吧,想要打我。”
“然後然後呢? ”
“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跑開了,他們追了過來。當時吧,距離學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保安門衛聽不見,但已經有一些學校逃課的學生了。我就自報家門,說誰幫我,我就把這學期的獎學金分給他們。重金出勇夫,他們就上了。那些人傷的不輕,有點防衛過當,我怕他們被學校記處分,就讓他們先離開,等學校發獎金的時候來找我,我自個把這事兒給擔下來了。這事兒在學校傳著傳著就成了我一人單挑十幾個社會青年了。我爸媽覺的這個版本能起到威嚇作用增加我的人身安全,對外也就這麼開玩笑了。後來,經過這件事,我覺的自己沒點自保能力做不好班長這個職務,寒暑假去報了隔壁的拳擊館,學了幾年,身手上來了,我爸媽就把原版忘記了,隻記得這個誇張版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