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秋的臉色不太好,“大意了。”
上將臉色鐵青,“消息有誤,目標多了一人。”
葉寒秋微微點頭:“廚房有現成柴火,燒炕,燒熱水。”
上將轉身下指令,特種兵令行禁止。
這一次前來,為了盡快趕到這裏,上將出動了最強特種兵。
特種兵的執行力遠超普通人,不過幾分鍾,熱水準備就緒,陰冷的房間稍暖。
葉寒秋快步走回小院,彎腰親一親小棉花的眼睛。
冰涼的輕吻喚醒了小棉花。
小棉花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小腦瓜還沒有完全清醒,呆呆的。
葉寒秋快速給她穿上衣服,捂的嚴嚴實實地背她出去。
小棉花被冷風吹醒了小腦瓜,“哥哥,怎麼了?”
葉寒秋:“十六人受重傷,帶你去看他們還有救沒救。”
小棉花看了看他們的傷口,又伸手探了探他們的呼吸,“有救。”
葉寒秋不想給小棉花壓力,路上說的輕鬆淡漠,心裏始終繃著一根弦。
這十六人是突擊小隊主要成員,他們的勳章充分說明了他們的能力,若是出事,以後他和上將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宛若失去右手般處處受轄製。
小棉花給了肯定答案,葉寒秋心裏的這根弦鬆開了,嘴角微翹。
沉重到幾乎凝滯的空氣再次緩緩流動。
上將緊握的拳頭鬆開。
小棉花不慌不忙地細數她需要的東西。
熱水、繃帶、剪刀這些,上將都聽說過,他們提著過來的醫藥箱裏都有。但到後麵的吞吞蟲和粘粘蟲,他們聞所未聞。
小棉花悠悠地搖晃著小腿,“吞吞蟲和粘粘蟲是我養的小崽崽,很可愛,現在藏在山穀的小洞裏睡覺。我需要去山穀哄它們出來。這些大哥哥受的傷有點嚴重,還能堅持六個小時。外麵全是雪,我走到山穀需要四個小時,來回就超過六個小時了。”
上將果斷:“我們腳程快,來回最多兩個小時,我們背你過去。”
隻穿了一身擋風迷彩服的特種兵背著小棉花在雪地裏奔跑,葉寒秋知曉他跑不過這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在他們提出背他時,葉寒秋沒什麼心理負擔地讓他們背著他跟上去。
小棉花從上到下都被裹在黑色皮衣裏,連眼睛都沒有露在外麵。
特種兵跑的穩當,葉寒秋特意告知他們小棉花懷孕的事情,他們跑的很是謹慎。
小棉花不知不覺地睡著,達到山口時也沒徹底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讓哥哥背著她進了山。
快步走到暖流陣陣的山穀,葉寒秋解開小棉花最外麵的皮衣。
小棉花揉揉眼睛,蹲到一朵小紅花麵前,輕輕地碰一碰它的小葉子,聲音裏還帶著未完全清醒的含糊,“吞吞。”
卷曲的小葉子伸展,一隻翠綠如玉的小蟲子慢吞吞地爬過小棉花的手指和手心,最後趴在小棉花手腕上的小玉珠上不動了。
小棉花戳一戳小紅花,小紅花歡快地左右搖擺,一隻粉嫩嫩的小蟲子從花瓣中擠出來,氣喘籲籲地抱住小棉花的小指頭。
小棉花打個哈欠,困倦地趴到哥哥的背上。
回到小院,葉寒秋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擦小棉花的臉,再拆開一包酸酸甜甜的軟糖,塞她嘴裏。
小棉花有精神了,眼巴巴地看著哥哥手裏剩下的軟糖。
葉寒秋:“明天給你吃。”
小棉花伸出兩根手指頭。
葉寒秋:“好,兩包。”
小棉花眉開眼笑,精神昂揚地去動刀。▓思▓兔▓在▓線▓閱▓讀▓
“時間不太夠,會有點疼有點癢,要摁住了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