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吃了兩碗飯,還要繼續吃,葉寒秋阻止,“多餐少食。”
小棉花:“晚上要給爺爺們針灸,多吃點才有力氣。”
江老爺子把自己麵前的肉丸子端到小棉花麵前,“吃,不夠的話,爺爺再給你燒個獅子頭。”
商擇樂瞬間舉手,“我吃!”
小棉花吃完肉丸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雷厲風行,隻用了十五分鍾就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盤獅子頭。
商擇樂興奮地嗷嗚一聲,伸出筷子搶獅子頭,被江老爺子一巴掌拍在頭上。
江老爺子把整個盤子放到小棉花麵前,“多吃點。”
商擇樂有意見,“姥爺,你這偏心偏的太明顯了。”
江老爺子:“萱萱晚上要幹活,你呢?你要是也幹活,把院子裏的雪全鏟到外麵,我給你做兩盤紅燒獅子頭。”
商擇樂乖覺了。
這麼冷的天,吃了晚飯,鑽被窩睡覺,多幸福的事情,為什麼要在大晚上鏟雪?不就一盤紅燒獅子頭,他現在守著姥爺,還怕吃不到?
小棉花沒吃完,吃了兩個紅燒獅子頭飽了,把剩下的分給了哥哥和擇擇。
孟茨看著自個空空的碗,覺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在小棉花麵前的存在感太小了,他得幹點大事。
七個老爺子需要針灸,小棉花以自己肚子裏的小棉籽為重,累了便休息一會,困了就小眯一會,實在睜不開眼睛就這麼睡過去,哥哥會幫她善後。
斷斷續續針灸了五天,七個老爺子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每次醒來一個,都免不了傷懷一次,江老爺子也跟著哭一場,雖是哭的次數多了些,但精神頭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到最後一個趙老爺子醒來時,趙老爺子還沒開口說話,江老葉子的兩行淚先落了下來,哭的真摯投入,說的句句直刺人心。
趙老爺子:“我……”
江老爺子:“咱們都著了小人的道,睡了二十年,這裏是圉囻村。”
趙老爺子:“家人……”
江老爺子:“你媳婦在你昏睡後改嫁了,兩個兒子把你送到醫院後,也跟著走了。”
人情冷暖不過如此,趙老爺子苦笑,不再裝糊塗,“我知道。”
房間一時寂靜無聲,他們的意識在這二十年裏都是清醒的,隻是還幻想著這些舍棄都是夢。
江老爺子打起精神,“既然知道,那也應該記得我給你們嘮叨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睡了二十年,沒有妻離子散,也物是人非了。你們給個準話,是在這裏養老,還是回去。要是在這裏養老,咱們建個舒舒服服的大院子,一塊養老。要是回去,也得提前安排好,不能打草驚蛇。”
七個老爺子曾經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即便睡了二十年,也不會成為感情用事的人,自然不會回去,更何況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都說在這裏養老。
蓋房也得來年開春了才能動土,他們住著的院子雖然有點小,但兩個人合住一個屋也是夠的。
陸安航在前麵帶路,小棉花穿的像一個球似地被葉寒秋牽著走,即使摔倒了,她身上厚實的衣服也能墊著她不出一點事兒。
三人後麵跟了一串人,除了商老爺子和江老爺子,其他七個老爺子也都跟過來釣魚。
陸安航把釣魚希望全部寄托在小棉花身上。
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小棉花都沒能抽出時間幫她報仇,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
到達目的地,葉寒秋去幫忙紮帳篷,商擇樂偷偷地溜到小棉花旁邊,小聲:“我爺爺和表哥已經好幾天不說話了,我姥爺說,我爺爺和表哥的矛盾是理念不合。我想了想,我爺爺和表哥之前也就一件爭執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