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雖然會累,習慣了就不累了。”
商小少爺不敢置信地看看表哥,再看看小棉花,搓搓臉,“不是……你們看看我冷白色的嬌嫩皮膚,你們再看看我從小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小王子氣質,你們再看看我修長無繭的鋼琴手指,你們舍得嗎?”
小棉花伸出手指跟他比一比,“舍得。”
這麼一比,商小少爺嗖地收回手,他的手跟別人比還算可以,跟小棉花比,簡直自取其辱。
商小少爺恍恍惚惚地從屋子裏出來,癡癡傻傻地坐在柴火堆前反思人生。
他的心為什麼這麼的淒涼?難道他的運道進入了逆水期?不對!姥爺醒了,是大喜事。身為金貴小王子,他的人生不存在逆水期。
表哥才是他的逆水。
商小少爺有氣無力地趴到柴火堆上。
剛來這裏的時候,土多,他一天洗兩回澡,換三身衣服。後來,他無所謂了,這一身花棉襖棉褲,隻要看起來不髒,他就不換。當花棉襖棉褲稍稍髒了一點後,他的身體就得到了解放,別管髒不髒,隻要舒服,他就可以趴著躺著滾著,反正衣服要洗了,再髒點也無所謂,就比如現在。
陸安航扛著一個大樹墩過來,兩手托著大樹墩做了六十個深蹲,再放下砍柴。
礙事又占地的商小少爺被攆走。
商小少爺委屈巴巴地去找爺爺和姥爺訴苦,“表哥欺負我,你們去說說他。”
江老爺子和商老爺子悠哉哉地下棋,“你表哥的安排這不挺好的?”
商小少爺:“哪兒好了,我又不會種田。”
商老爺子:“小棉花和你表哥能學種田,你就不能學了?”
商小少爺:“爺爺,麵朝黃土背朝天,多曬呀,多累呀,多苦呀,你不心疼你孫子嗎?”
商老爺子:“小棉花都不怕,你怕個毛。”
多方壓迫下,商小少爺接受了他明年春耕時的人設,“明年的春天,我將由奶白小生,變成小麥色型男。”
孟茨誠實,“難,你會逐漸變醜,你現在的顏值全靠好膚色撐著。”
友情暫時斷裂。
商小少爺抱著胳膊,“你以為你逃的了?你要是啥也不做,會被鄙視。”
孟茨:“明年春天還沒來,我大概已經回家了。”
商小少爺笑的意味深長,“我爸媽不讓我回去,你以為你哥哥姐姐會讓你回去?”
孟茨當即給他親哥親姐打電話。
他親哥:“少折騰,老實待著,以防什麼時候把命弄沒了都不知道。我沒去接你,你就在村裏窩著。”
孟茨:“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他親哥:“有可能一年,有可能兩年,有可能十年。”
孟茨驚悚,“咱們家族也和其他家族一樣開始爭家產了嗎?”
“滾!就你這腦子,你跟誰爭?少瞎想,你給我安安分分地蹲著,要讓我知道你偷偷回來,我砍了你兩條腿!”
孟茨被親哥單方麵地掛斷電話,再接再厲地給親姐打電話。
他親姐:“你發小什麼時候回來,你就什麼時候回來,你發小一輩子不回來,你也一輩子別回來。你發小做什麼,你跟著做,別回來添麻煩。缺錢了翻你的行李箱,我給放了足夠你花一輩子的錢。我忙,少來煩我,掛了。”
孟茨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親姐掛斷電話。
他被親哥親姐的鐵麵無情震撼了。
孟茨聲音發飄,“我才離家三個月,我哥我姐就不愛我了?”
看著發小被打擊成了醃黃瓜,商小少爺同情地安慰著:“你哥你姐換了一種方式來愛你。”
孟茨看著商擇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