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的涼意擊曳在炎夏夜空,三三兩兩的煙花偕祝著各種節日的蒞臨,夏天是發生許許多多邂逅和故事的季節,也是讓人能在炎熱中暫時忘卻絕望和僵裂的季節。
故事的主人公,也許也已經小憩在這片難得的安寧中,不願麵對外界攘吵。
這是木子開在國外建起的一片私人物業,麵積並不大,奇巧的是,整個建築都以原木頭搭建而成,有一種說不出的逸然,感覺就像木子開和伊莎第一次相遇的大笨象餐廳,類似於那個,雖然小木信誓旦旦地說他早就建好了這座屋子,絕對不是抄襲大笨象的。
異域的天空純淨而不失安靜,伊莎聽到自己的心跳,她知道那是雙倍的力量,腹中的小人兒讓她感覺這個世界上好像多了自己的一個生命複刻版,和自己共同呼吸,共同生活,也不用再畏懼孤獨。
也許她也終於知道媽媽孕育她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並且一直心甘情願不折不撓用自己的力量為她環繞成一個強大的保護光圈,就像孫悟空為唐僧用金箍棒劃下的那個防妖的光圈,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侵襲半步。
所幸,她現在已經可以走出這個光圈,用自己的力量反過來保護媽媽了,她籲口氣。
"喂,媽媽?在想什麼呢",一把溫柔的聲音傳過來,他最近似乎又忙了許多,但還是堅持每天會在早晨和臨睡之前和她通話,並且不定時飛來這邊"滋擾"她。
像這樣的生活,也似乎不無安心,在他強大的庇蔭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生活的瑣碎雜務,有保姆和專人打理,雖然是在異邦,出入還是有保鏢隨行,也兼帶防止有狗仔隊為了搶新聞跟蹤到外國而打擾伊莎的休息,強大的財力,確實能做到很多事情。
隻是,伊莎又開始打算到外國以戲劇之邦著稱的城市修讀戲劇學位了,他們最大的好處也許就是不限學曆,隻要通過麵試就可以入學,而以伊莎在盛世公司的表演登台經驗,完全可以作為入學申請表的一筆履曆,也能讓她順利就讀。
想到盛世公司,伊莎的心就仿佛總是輕輕牽動一下,俗話說,第一份工作就是一個人的初戀,對於這個一出道就相依相伴的象征性名字,雖然她已經不像往常一般對之愛恨交加,但還是很有感情的。
無論如何,在盛世的幾年中,她也總算學到了很多東西,每個細微的銘刻的瞬間,都是記憶中不可抹卻的一筆,曾幾何時,伊莎的名字和盛世是聯係在一起的,別人介紹她的時候都會說:"這個是盛世的明星伊莎",而伊莎有什麼事情也會首當其衝想到盛世,想到無所不能的nana姐,嗬。
那一天,當她臨準備國外起行之前,nana姐忽然給她打來電話,約她出來見麵,如果放在平時,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是現在見nana姐,按理說是要經過思慮和猶豫的,但伊莎爽快地答應了。
她從來不覺得nana姐會真的傷害她,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nana是一個是利益為先,視務實為出發點的人,也就是這樣,反而不會像一些喪心病狂之徒作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有時候想想這麼淩厲明麗的女兒身,沒坐上秦添福的位置,還真的是一個可惜,不過為一個類似反角的人物賣命,也許也有好處,就是永遠不用放太濃烈的感情下去,在有事情的時候也能適時抽身,為彼此造一艘諾亞方舟逃命。
Nana難得的沒有趕時間,沒有像往常一般給伊莎交代事情,也沒有用責苛或者疼愛的口吻對她說話,凝視著眼前人兒,隨意束起的頭發,粉色家常裝打扮,但是又不失得體地以些許首飾點綴打扮,在手腕上以一圈小巧精致的女式皮表點綴,徒添幾分優雅。
再苛刻的人也不禁感歎,伊莎真的是長大了。
是該承擔一些責任了,nana一直看著伊莎依然明澈的雙眸,緩聲說道:"歐定奇在獄中說要上訴,你知道吧?"
"嗯,我有聽他說過,現在暫時不管那麼多事情了,他說一切都交給他處理",伊莎口中的"他",無疑就是木子開,仿佛不小心被打翻的糖罐,一縷甜意恰到好處滲漏出來,小女兒之態表露無遺。
"我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他不會負擔那麼多,也不知道你對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一無所知,現在看來他是可以通過考驗的",nana看著她說。
伊莎卻恍了一下神,她當初最單純的願望其實隻是可以早日完成報仇的重任,和木子開過上平常人的生活,遠離世俗安心不受打擾,現在似乎事與願違,有一句話不是叫"一入侯門深似海",但是隻要和他在一起,就很好,這些繁枝縟節的東西都可以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