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穿心和那枚神玉。
誰能猜到玉穿心、越霜、霓綺羅和禪道衣居然會是同一個人呢。沙如雪哼道:“這麼說來,其實江山業火樓曆任樓主都是他自己,未免也太沒意④
“從那個時候開始,從你在大雪之夜為我舞劍開始,我就已經心悅你了。”
深深望進男人震驚的眼底,青年終究一字一句將這些隔了兩世才得以重見天日的話語說了出來,“應千歧,我心悅你,月似鉤心悅你,沙如雪也心悅你。”
靜默還在延續,良久,應千歧才隱隱感覺到有些許微涼的液體正順著臉頰滑落而下,他想開口說什麼,顫唞的唇卻怎麼也無法順利吐出自己想要的字眼來。
他曾以為,自己對月似鉤的愛意永遠隻能是水中月鏡中花,這份情愫於他而言已逐漸成為負擔,遑論被對方知曉了。畢竟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比風還自由、比月還縹緲,任何多餘的東西都不能令他停下腳步,更別說是自己了。
然而現在沙如雪卻說,月似鉤亦心悅他,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那個時候,他們還在江山業火樓中修習。
那個時候,他們對外都說,對方是自己一生的摯友。
經年累月,卻從未有誰懷疑,隱藏在所有冠冕堂皇話語之下的,竟會是兩顆跳動頻率完全一致的心。
也許這一切,當真皆是上天開的玩笑,是他們命中注定重蹈的覆轍,是無法避免的劫。
“你......”應千歧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回答他的隻有沙如雪近乎虔誠的吻。
在江山業火樓重建完畢後,門下又新收了一批資質出眾的弟子。花吹墨得償所願地卸下俗務外出散心,阮銜桐在應千歧的推舉下同意繼任樓主,就連鬱律秋也改而一心鑽研起了醫術,成為樓中的專屬醫者。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應千歧便抽出時間來與沙如雪共同遠遊,隔三差五就回來看一眼,哪怕江山業火樓內的樓主換了一任又一任,弟子換了一代又一代。
之後的弟子在提起他們之時總會說,應樓主與沙少俠,也算是一對絕無僅有的俠侶了。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多少歲月裏的故事也像是這樣輪回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在代代世人的口中流傳著,直到成為漫長沉靜的時光之河,永不止息地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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