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又亮著,振動不停,消息提示音一直響。
翁星點開。
孫靈:〖星星,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本來想告訴你記者會和采訪報的事的,可是技術組其他人說你已經離職了,而且新組長不讓我們和你聯係,我真的怕被扣績效。〗
〖求求你回來當組長吧,我們還能一起去巴黎的。〗
〖而且你和陳總的事真不是我傳的,是寇組長提了句,說你和遠柘高管是那種親密關係,應該不會回騰飛了。〗
〖還說你們出差都一起,肯定做了,攀上大樹,好事將近了。〗
一條一條,翁星都看呆了,再往下傳是不是他們孩子都要有了,她要請假一年去養胎啊。
這是她第一次經曆職場的惡意,以往在矽穀共事的同事都是理工科的技術宅大佬,平時交流基本都關於代碼,從來不會去討論某個同事的私生活問題,更罔論這些充滿惡意的男凝字眼揣測。
翁星不客氣地回:〖不用解釋了,法庭見吧,遠柘會以竊取商業機密名義起訴,讓你們趙總做好應訴準備。〗
她和徐斯萬溝通後,得出這個結論。
添加聯係人那一欄則發來了寇婷婷的好友申請。
驗證消息是:翁星,我們聊聊好嗎?
點了拒絕,沒過多久她又發添加消息過來:我在騰飛勤勤懇懇工作這麼多年,你這麼狠心?
繼續點拒絕。
半分鍾後。
kotya申請添加你為好友:翁星,我都道歉還要怎樣啊,你當得了地下情人還不讓人說啊,臭*子!
操,翁星壞脾氣上來,直接回了她句:fuck you mother shit,bitch.
然後直接不客氣地拉黑她。
翌日,睡到自然醒,外麵天空是灰白色,陰雨連綿,似乎台風天要來了。
樓下花壇邊的玫瑰被雨摧殘了枝葉,花瓣零落,遠處有小孩蹲在水坑旁捉小金魚放在凹氹裏玩,樂此不疲,連下下雨也不怕,似乎永遠沒有煩惱。
有點冷,翁星回屋,加了件米色大衣,淡淡地望著遠處淡青色的天空。
城市浸沒在雨水中,樹葉帶著花瓣殘紅躍躍而墜,水滴落下,在凹氹裏泛起一圈漣漪。
想起昨天那件糟心事,翁星就頭疼,罵完寇婷婷就睡了,拉黑她的一瞬間,有些暢快淋漓。
當時都驚訝,自己好多年沒罵人的人,觸犯到自己時說起髒話來也能那麼流暢。
那邊的破事她已經不想去理會了,現在冷靜下來,捧著陶瓷杯,盛了一杯熱水,看著水汽一點一點氤氳,明暗區間光陰倒映在水麵上,翁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很想他。
離上次相見都過去了近兩周時間,他太忙,基本上都待公司。她不願去那個地方,一來,白氏寫字樓也在那片園區,二來,她記得陳津滕不待見她的模樣。
過去在家人聚餐時,他言語中提及的也是陳星烈隻應該把她當妹妹看,不應該再有除此之外的任何逾矩舉動,她也不應該有任何不該有的妄想。
而且地下戀那件事出來後,陳津滕家就完全不再和她父母聯係,還對外宣布和白枳的婚約是兩家大人共同商量的結果,樁樁件件都在表示,他們從來不待見她。
就算時間過去那麼久,她已經能夠成熟冷靜應對他人的責問,可每每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心裏存有芥蒂。
那一家人,除了薛奶奶,她都不願再去接觸。
細雨如絲,斜飛進簷下,貼在手背上冰冷,陶瓷杯裏的開水已經完全涼掉,不知不覺站了這麼久,翁星轉身回屋內,擬備選幾家公司投簡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