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那些話,耳熱得厲害,身旁床單整潔,沒睡過的痕跡。
窗外是江景,建築街道都變得很渺小,翁星穿著睡衣起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頸側還有些淺淺的吻痕。
一切仿佛一場夢,虛幻得毫不真實。
手機消息鈴響,翁星走過去拿過來,點開屏幕,看見消息。
徐斯萬讓她好好休息,這兩天可以不用去公司,而陳星烈則沒有消息。
坐床邊愣了會,翁星不清楚現在自己和他的關係,緩了好一會,才給徐斯萬發消息問他去哪了。
過了兩分鍾,那邊有了回音。
簡單兩個字:榆海。
什麼事這麼緊急,連夜就回去了,翁星愣了下,酒店響起敲門聲,服務員送了早餐上來。
簡單洗漱衝涼後,翁星隨意吃了點,隨後叫了車,徑直回湖珈別墅。
柏悅來視頻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時不時敲打她,拐彎抹角地問有沒有交男朋友。
穿著鬆垮的居家服,翁星一手拿了個蘋果啃,一手覆在鍵盤上敲,愣怔了下回:“一掖情算不算?”
柏悅聽見這回答,氣得臉都紅了,“翁星!你怎麼學你表哥在外亂搞!我們帶你到國外,是讓你學習生活,不是讓你淨學那些不好的!”
一掖情這事,在國外聚餐派對上真的很常見,那邊人不是特別在意身體歸屬權,年齡很小的就送出初吻,交過好些個男女朋友的人也不少見,一掖情接受度廣泛,在圈子裏很正常,畢竟性快樂也是快樂的一種。
回車刪了行代碼,翁星心猿意馬,還想著昨晚他說的那些話,親人也很帶勁,很會親,是讓人留念的一個深吻。
忍不住彎唇笑了下,“那不然呢媽媽,您女兒25歲了,還是處。”
柏悅正吃過晚飯,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幾年陸陸續續經曆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的事,奶奶患阿茲海默症,記憶衰退很多,一點一點把他們也忘記了,到隨後去世也沒能記起他們。
柏悅照顧她也廢了很多精力,這幾年疲憊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懂得照顧人,體貼女兒了些。
手裏勾著毛衣,柏悅神色緩和了些,“我和你爸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你得選對人,確保他是真的愛你,你也是真心愛他,還得做好保護措施。”
“一掖情這種年輕人愛追求時髦玩的東西,我們不會提倡也不會允許,這是沒有未來的事,沉溺在這種短暫的歡愉中,最後痛苦的隻會是自己。”
就像追逐一場虛幻的泡影,最後都會被戳破,什麼也不複存在。
“那個人是誰?”柏悅盡量維持著好語氣。
啃蘋果的動作停了,翁星笑了下,“沒呢,沒一掖情。”
“您女兒也不是那樣的人。”想起他,心底又甜蜜又苦澀,她朝她笑笑,“您和我爸別擔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柏悅想到什麼開口:“是他嗎?”
翁星有點分心,“是誰?”
柏悅喝了口水,“阿烈,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當初走得急,沒有和他們家道別,加上出了那場新聞,她和她爸都沒什麼臉麵再去見他們家人,關係也就淡了。
敲鍵盤的手停下,翁星抬頭看見窗台上那株開敗的梔子花,靜靜道:“是他你們同意嗎?”
“真的是他?”電視聲音關掉,她靜音了,一時誰也沒說話。
“哎,不說了,我工作。”翁星想掛電話。
柏悅:“不是他就回來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