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翊君扒著圍欄往下看,吊兒郎當道:“唉,還找到了樣東西。”
“學生卡,看了名字,也不是你的啊。”作廢的學生卡。
“哎,你哪兒撿的啊?”他試探問,玩味。
抬手脫掉濕透衛衣,陳星烈抬腳直接踹別墅門,黑發濕透,水珠沿著臉龐滾落,冷聲道:“扔了。”
那周末下了場特大暴雨,翁星趕在雨前搭上出租車回家,在房間裏待了兩天,寫卷子。
柏悅打電話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真切,她情緒一直低落,家裏已經好些天沒收過她的快遞了。
而孫曦發給她的消息說,周五放學的時候白枳和司唯嫣爭執了幾句,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白枳第一次放了話,說讓司唯嫣日後小心,無論是她或她家,最好別落什麼把柄給她,否則她不會留情。
翁星和章詩尋還有聯係,她發消息說陳硯之出任務去了,遠離近海,沒信號,她每天找不到人撩了。
難掩低落情緒,但她計劃好了,畢業後,陳硯之任務結束休假,她和他一起去旅行結婚,她說要去西藏,傳說那邊的寺廟許願很靈,她希望能陪著陳硯之,無論他去哪裏。
茶卡鹽湖,天空之境,布達拉宮,翁星安靜地聽著她在電話那邊的敘述,心底煩躁平息了些,她也期待過未來的,可是自己不堅定,沒有給予過他信任。
“你們在一起了嗎?詩尋。”她輕輕問。
章詩尋擱了畫筆,搖了搖頭:“還沒,但是他也喜歡我,想娶我的那種喜歡,我等他告白呢。”
她忍不住猜想:“我都能猜到他告白的場景,肯定古板正式,嚴肅又認真,他這個人不擅長言語,但很真誠,對我特別好。”
“真好。”翁星由衷為他們感到高興,捏緊鋼筆,埋頭繼續認真寫字。
章詩尋又問了些事,問她畢業報考哪所學校,她說她可能要去上海,因為有經紀人找她簽約,拍雜誌和電影。
翁星很開心她找到了自己的路,她不清楚自己會去哪裏,所以也沒回答。
而那周之後,陳星烈對司唯嫣的追求沒什麼征兆的結束。散漫冷淡,他又恢複那副無心無情的模樣,對誰也不在意。
一天一半的時間待教室,剩下時間則不見蹤影。他沒再看司唯嫣一眼,就像對待她一樣。
仿佛上周的一切隻是一場鬧劇一場夢,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有人傳說是因為陸行之喜歡司唯嫣,和他打了一架鬧掰,也有人說隻是他單純地不想玩了,原本就不喜歡,所謂追求也就隻是玩玩。
而司唯嫣消沉低落很久,她把那些親手折的紙兔和小貓塞進桌肚最深處,低著頭握筆寫很久都沒寫出一個字。
那些他送的禮物還在,隻是聯係方式已經刪了,潸然鬧劇般的一場夢,醒了。
班上人背著她討論,說她裝腔,是因為陳星烈追了一周她都沒答應,所以他追累了,不追了,不慣著她。
白枳倒是攔住她,一貫落井下石,語氣高傲,“不屬於你的東西,別去肖想。”
“你沒這個命。”
緊捏手鏈,襯衫下的指甲劃傷的血痕很嚴重,拉了拉袖口遮住,司唯嫣冷冷回擊,“至少他追過我,對我好過,你呢。”
清冷眼底顯出慍怒,白枳雙手抱胸,輕蔑道:“他裝的而已,你真以為他喜歡過你啊。”
她看了眼翁星,難掩的不甘,似警告,“別再去招惹。”③思③兔③網③
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離開,嶄新昂貴的襯衫,精致到每一根發絲都整潔,高高在上的姿態,永遠瞧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