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比賽,一起拿獎,一起保送,還是怎麼?
他有時候覺得這姑娘看著溫溫柔柔的,對所有人都友善,卻唯獨對他哥狠心。
是不是沒有心,天生不會愛人。
他忘不掉這周一籃球場的場景,對峙,鮮血。
周佑天謀劃已久還是找上來,或許是這樣,從他們重逢的那一天起,這一且都注定了。
夕陽殘紅,映照著球場上的少年。
陳星烈單腳踩在椅凳上,籃球擱在地上,鋒利眉眼極為冷淡,眼角微挑,看著籃球場另一邊走來的周佑天。
他身邊還跟著何惜玥,那個被他逼出一中的欺淩者。
她踮腳給他點煙,妝容濃烈,她笑得很妖,“陳星烈,你當初用你們家的權勢逼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沒想到你真是個癡情種,什麼都做了,地下男友當四個月,人還是不拿你當回事啊?”
嗤笑了聲,陳星烈摁煙點火,“我們的事兒,也輪得著你管了。”
“是輪不到,但是我們有你們戀愛的證據哎,你怎麼背著陳總談戀愛啊,你是嫌你們和白家的合作太穩定了嗎?”何惜玥拋出那幾張照片,丟在橡膠球場上。
掀了掀眼皮,抬眸,陳星烈冷冷瞥了眼何惜玥,幾乎瞬間何惜玥噤聲不說了。
金烏西沉,半邊天被火燒雲染得如血色一般紅,像打翻了的油彩畫。
叼著煙,男生側臉輪廓鋒利,半落進一道斜陽,眉眼壓下,看向周佑天,語氣疏冷:“池升升家是你找人砸的?”
周佑天笑笑,頗風流邪氣:“是。”
“台球廳那場賭下來,我說過陳星烈你惹到我了。”眉心一道斷疤,周佑天眼底陰狠。
“我以為你能識相主動乖乖來給我磕頭認錯。”
他笑了笑,一手攬住身旁何惜玥的腰,吐了口煙,“對了,帶著隻讓你地下戀的女朋友一起過來,給爺的妞也磕個頭,這事兒就算過去。”
掐了煙,陳星烈起身,隨手拎起旁邊鐵絲網上封口的木棍抬手就砸上去,“你也配麼。”
手臂被重重砸了下,幾乎瞬間腫起來,周佑天忍住,後退,周圍那些小混混一擁而上。
陳星烈出招狠厲,沒過五分鍾那五六個混混都被放倒,痛苦地捂著肚子趴地上□□,木棍也折了。
一手垂著,有鮮血順著手背流出,指尖冷白,黑色長T袖口有暗紋,男生眉眼間的狠戾散不去,眼神極冷,“還有人叫麼,崽種。”
周佑天揉了揉手臂,“陳星烈,你是個漢子。”
而何惜玥站在旁邊,眼底肉眼可見的是恐懼。
這籃球場在舊灘嶺附近,周佑天還能叫來很多兄弟,他笑了下,“能啊,但打贏你沒意義。”
他挨了一棍,退了一步,自己沒上,廟裏眼旁邊小路,“你朋友回來了。”
陸行之此時剛從上嶺買水下來,看見這一幕,立刻大步跑過來。
他踢了身下一個混混一腳:“還不他媽滾起來。”
抬頭對陳星烈笑,“今天我輸了。”
目光和他的對上,鋒芒畢露,他走到他身邊,貼著他耳邊說了句話,輕飄飄的:“那翁星呢。”
幾乎瞬間,青筋崩起,陳星烈抬手提起他衣領,“你動她一下,老子弄死你。”
扯著唇角他笑了下,恢複散漫淡漠,“周佑天你可以試試,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
周佑天輕拍他手,“你當然能啊,照庭集團獨子,金字塔頂端的人,捏死我這樣的螞蟻不是輕而易舉。”
“但是你誤會了,我隻是送你一件禮物而已,玩一個遊戲。”他眼底的情緒有點瘋,似乎準備好了摧毀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