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然舉杯,和他碰了碰杯子:“以前的事情,隻能說我們都有錯,也是我太過武斷。振宇,對不起!”
林振宇展顏:“我也有對不起的地方。如果當初不瞞著你,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談到這裏,顧景然挑了挑眉:“那陸少秋的公司,是怎麼回事?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將A市所有的公司都囊入懷中吧?”
聽出了他話中明顯的不相信,林振宇淡定的搖了搖頭:“如果我的目標是啊是,我就不會入股陸少秋在H市的公司。陸少秋的公司的確發展的不錯,但是說起來,跟傲景、陸氏還是沒辦法比的,陸少秋在商業界也還算是個能夠用的人才,比起陸少卿好了多少倍都不知道了。但是,如果說他妄想用他H市的公司來對對你的傲景和陸少乾的陸氏,那麼無非就是以卵擊石。”
顧景然不以為然的冷笑:“就算是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振宇抬頭看了顧景然一眼,眼中都是好笑:“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國,但是別忘了,我的國籍是法國。而且,家裏的事業到時候也還是要我來繼承。我爸老來得子,早就巴不得我馬上回國去接了他的位子。”
顧景然沉吟:“那夏秋零,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零是自己做的虧心事太多了。剛開始,她的確想要害的你老婆身敗名裂,但是,後來她越獄的確是因為林芷琪表麵上幫她,暗地裏卻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所以,她從監獄裏逃出來的時候,你壓根就不知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知道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林振宇頓了頓,接著才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憑借她的一己之力,景然能夠找到警察局的漏洞,從而逃出來。”
顧景然點點頭,表示讚成:“我也沒想到。那後來的林芷琪呢?你表麵上看起來是在幫她,暗地裏卻是在引導她往死路上走,你那個時候或許也應該沒有想到,蘇伊杉會回來,從而害死了林芷琪吧。”
“蘇伊杉的確是在我的計劃之外。因為自從她和我失去了聯係,我就沒在有她的消息,也沒去找她。上一次,能利用我擺脫你,這一次自然能利用別人來擺脫我。隻是沒想到,回國之後的她變成了這個樣子。秋零再怎麼樣也和我有血緣關係,所以,我對林芷琪的確有痛恨。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她死。”
“我知道。”顧景然抿了口酒,挑眉看著手中冰藍色的酒:“這是‘想你’今天要推出的新款,名字還沒想好。你覺得叫什麼最好?”
林振宇細細的嚐了一口,“酒精度挺高,一般的人還真的喝不了這個。酒吧,無非就是來醉生夢死的。但是,這種酒的味道讓人很舒服,有一種平白的幸福感,要不就叫――相守一生吧。”
顧景然低笑:“這是‘想你’今天才推出的新款,也是我在婚禮上想要用的酒,‘相守一生’這個名字,很適合這一種專用於婚禮上的酒。”
林振宇詫異的道:“所以,這種酒,你其實是專門為你的婚禮做的準備的?”
“沒錯!安安其實對酒的要求很高,不過,這種酒的酒精度太高了點,等到婚禮那天,讓調酒師試試看,能不能降低它的酒精度。”
“的確,並不是所有人都喝的了那麼高的酒精度。對了,你要結婚,玉家那邊,你聯係過了嗎?”
顧景然點了點頭:“我聯係過了,不過自從外公和外婆在五年前過世之後,剩下的人也就不怎麼聯係了。”
林振宇不再說話,他雖然前幾年和顧景然的關係鬧僵了,但是,不得不說,對顧景然的事情,他一直都有著關注。
玉家的那場車禍,帶走了顧景然的外公外婆,剩下的人眼紅顧景然手上的傲景,自然想著法子的巴結他。隻不過在近兩年,這些人眼見著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對顧景然也越來越冷眼相待。
顧景然和林振宇關於婚禮的細節問題,在酒吧內談到很晚才回家。
雲若安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著牆上的時鍾,直到聽到房門穿來鑰匙的聲音。
顧景然一開門,看到雲若安竟然還沒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安安,現在都幾點了?我打電話回來過,叫你不用等我。怎麼還不睡?”
雲若安吐了吐舌頭,走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我一個人睡不著嘛。”
顧景然關了門,打橫抱起她,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輕挑的嘴角:“你先睡,我洗個澡。”
雲若安乖乖的點了點頭,看著顧景然的身影進入了浴室內,這才走到一邊的梳妝台,從抽屜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一盒她為自己準備的珠寶。
細細的撫摸了一遍,這些,在她設計好之後,是顧景然拿去找人生產的。這個世界上,僅此一份,獨一無二。
想到這是自己在婚禮上才戴的,又想著這婚禮也終於來了。
前世的婚禮,很豪華,但是,現在想來,那本就是敷衍,根本就沒有多少心意在裏麵。
這一次的婚禮,是顧景然自己設計的,哪怕是她這個新娘,都不知道婚禮究竟是什麼樣子,這段時間,隻不過是聽從了他的安排,從試婚紗,到拍婚紗照,這一點一滴,便讓她更加的期待這場婚禮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