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本來不想挑明的……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腦子。”↓思↓兔↓在↓線↓閱↓讀↓
她的聲音又輕又淡,遙遠地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飄過來的。
“這一切不都是前輩自導自演的嗎?她們根本就不是龍馬君的愛慕者,前輩是不是怕我會沒辦法跳舞,跟她們說了不能讓我受傷?所以她們無計可施隻能給我潑水。鞋箱裏的那些信件雖然盡力模仿了女生的口氣和行筆的筆鋒,但是前輩你寫字有個習慣,就是在句子末尾點一個小點,而不是標點符號。”
“最重要的最後一點……前輩,你說你家裏有急事才來不及整理道具服就走了的,為什麼這個點還會在學校裏,這麼恰巧地來救了我呢?”
要是換成別的女生,放課後被沒見過的小太妹拎到沒人的地方去恫嚇,怕是早就嚇破膽了。隻有二階堂真知理不一樣,還會心思縝密地尋找破綻。
還有一年才十八的高中生他能想到多複雜的計劃?
竹本和彥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一定要獲取二階堂真知理的好感,為什麼一定要讓她跟越前龍馬分手的初衷都忘了。
“我……我……”他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道該辯解什麼,黑發少女將所有的原本都講了出來,根本沒有他可辯解的餘地。
事態的進程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前輩為什麼會做這種事呢?我和龍馬君戀愛也並不會影響我在舞團的發揮。”
影響她在舞團的發揮?不、不是這個原因,他不是作為前輩的身份想給她警告,是他的私心在作祟啊!
木已成舟,她誤解了又怎麼樣呢?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二階堂……我喜歡你!”
在男朋友的懷裏被別的男人告白了的黑發少女沉默了一瞬,說:“謝謝。”
她居然還客氣地對竹本說謝謝?
越前龍馬抿了抿唇,正打算對覬覦自己寶物的怪物開啟嘲諷模式,又聽見少女說:“但是前輩喜歡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大家想象中的‘熱戀的我們’吧?”
二階堂真知理的直言不諱讓竹本和彥渾身像是被蕁麻葉子紮了一樣疼。
她像是來自天堂的審判者,宣讀了他的罪行後判決他下處地獄:“再見了前輩,望你一路順風。”
越前龍馬抱著二階堂真知理走了。
黑發少女夠給他留麵子的了,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不過女朋友是不是有點太善良了?這種事直接上報學校都能開除他的學籍了。
想起之前在試膽大會真知理被荒井將史扔下,最終也隻要荒井那個傻瓜的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女孩子果然還是太心軟了。
“我不想毀掉他,畢竟我確實也沒受到什麼傷害,隻要他走了就行了。”
她好像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但是受到傷害就來不及了吧!
……還好對方也不是窮凶極惡的人。
“明年琴彈前輩就畢業了,隻要竹本不在的話……我就是社長了。”
不在竹本麵前就連前輩的敬稱也沒了,不過那家夥確實算不上是前輩啊。
他揚眉:“二年級就想當社長?”
“王牌都沒了,琴彈前輩要是選擇不打我這張牌,她手裏就沒牌打了。”
她獨立又自信,張揚得像是一隻昂首BaN挺胸的孔雀,驕傲得可愛又迷人。
越前龍馬胸腔裏蘊藏的情感不斷膨脹著,仿佛隻要輕輕碰一下就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