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一樣啊,我沒來夏國的時候就聽說了,您與皇帝是一樣的。身為國王,不需要養自己的情人嗎?”
元岫沉吟些許,想到了舞女所在的國家,實行的事一夫一妻製,沒有妾這一說法。但他們養外室卻是合法的。國王宮中隻有一個王後,但會與宮女,甚至大臣妻子又長久且公開的情人關係。大臣甚至以妻子是國王情人為榮。
以這個為背景,王後找情人也不是新鮮事。一般隻要保證繼承王位是夫妻親生的,其他的並不細究。
哪怕聽說過幾次,元岫依舊為這種荒唐的習俗咂舌。
“我們與旁人不同。他不會有別的女人,本宮也不會有別的男人。在大夏,這叫至死不渝,是從靈魂與□□的忠誠。所以不論送什麼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舞女不再言語,告罪了自己的失禮後,就尊崇安排去上學去了。
果然,不同國家的思想都是那麼天差地別。
元岫夜裏將這件事當笑話說給朱慎堯,朱慎堯翻身壓在元岫上頭,抓住了她玩弄頭發的手。
“你當真沒存那個心?”
元岫又好氣又好笑:“你也胡鬧起來了?你都沒納妾,我身為皇後,還能在後宮養麵首不成?”
再怎麼位同皇帝,那也是夫妻成雙的。
朱慎堯卻煞有其事的問:“從前女子多番束縛,自然不會想這些。可阿岫,你如今與朕是一樣的,若哪日朕先去了,伯陽年幼,你便算是女帝。到那時,還會為我守著嗎?”
“這麼幹淨的人,怎麼說起傻話了,”元岫抬手,去描繪朱慎堯的眉眼,“且不說我是否存那個心。這世間,如此重我,愛我之人,怎會有第二個?有你珠玉在前,阿岫眼裏,便再也沒有他人了。”
元岫再感情上十個內斂的人,鮮少會說這樣的話。
他們到底是中年夫妻了,無比默契,卻總有心底瘙癢的地方。
“有你這話,就算真有一日你食言了,朕也不怪你了。”說罷埋頭吻了下去。
元岫也不知他吃錯了什麼藥,就巴巴的哄了半宿。
第二日朝堂之上又反應過來,昨日她忙沒有上朝,有人提起了太子選妃一事。
太子是女子,但也是將來的儲君,當如何選妃?
正妃還好,是否要納妾?律法上沒有女子納妾的說法。
雖然隨著女子地位提高,當家做主的越來越多,也有一些女老板在院子裏養了些麵首,比如元臻。
可太子畢竟是天下之表率,當如何?
問伯陽,可她文韜武略都精通,偏偏這種事上一竅不通,隻說一切聽從父皇。
朱慎堯也是因此越想越多,再加上元岫當笑話說的那些話,又從女兒身上想到了半個女皇的元岫。
身居高位者,有幾個人甘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朱慎堯後宮幹淨,一來是與元岫琴瑟和鳴感情親厚,二來也有幼時被先皇後宮血腥嚇到的緣故。
可元岫和伯陽沒經曆過這些。
先皇對恭順太後何等的至死不渝,也不耽擱一個個美人花開各宮。
他還是習慣性的跟自己較了半天的勁,然後又巴巴的把自己哄好了。
反正都沒發生,先緊著伯陽來了。
伯陽也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了。雖然帝後都沒說要選妃,但滿朝文武都活躍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小到大伯陽身邊就不缺各家削尖腦袋塞到身邊的世家公子,這之後就更是熱鬧。
而且從前至少還算隱晦,現如今就大張旗鼓的表白心機贈送定禮。
甚至有人眼含熱淚表明心跡,說隻是對伯陽本人一見傾心,並不肖想丈夫之位,哪怕是當個男妾也心甘情願。
伯陽一開始還能看個新鮮,漸漸的也就厭了。
隻說自己還小,醉心朝政,需再等幾年再議。
朱慎堯表示尊重自家女兒。
哪怕是招婿,朱慎堯也聽不得給女兒議親。能多拖幾年就是好事。
這件事熱鬧了好一陣沒有絲毫收貨,倒是元岫趁著這個機會,將伯陽未來夫君的封號定了下來。
伯陽是女子,男子被稱作妃多少不太合適。
便獨創了個新稱呼。
太子君。
至於若納妾給什麼封號,那以後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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