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度好像吃醋了。
吃醋的方式是將連翩帶去裴氏,讓連翩替自己處理公事:“這麼有精力管別人的事,還是先照顧照顧老公。”
連翩沒意見,處理公事對他來說手到擒來。
而且人這種生物也真是奇怪,過去在謝氏做董事長忙活來忙活去,他覺得累的很,就想做條鹹魚。
做了一年的鹹魚,又覺得工作也很不錯。
裴度並不吝將裴氏的一切展露在連翩麵前,機密的或者不機密的,更大方的展示連翩的能力和地位。
短短兩個月,誰都知道裴氏如今當家做主的有兩位。
工作上連翩得心應手,也沒什麼放不開的。
偶爾裴度問他喜不喜歡這些工作。
連翩也照實說閑了一段時間忙起來也挺有意思,他本來就是當家族繼承人培養,早已經習慣了運籌帷幄。
而且裴度敢放權他就敢接。
但裴度有個習慣不好,總試圖將他從董事長的大辦公桌後抱到休息室去。
其實習慣也不是不好,就是讓連翩感覺太費腰。
工作生活在這樣的充實下,日子就過的極快。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中旬是連翩的生日,而連翩和裴度定好的結婚日期正是連翩生日這天。
婚禮在安市舉辦,這是裴度敲定的,安市是連翩的長成的地方,在這裏結婚,想必連翩最尊重敬愛的連老太太會全程看到。
裴度沒說的是,連翩是安市熟人最多的地方,而這裏江揖還曾兩次求婚。
他要在這裏告訴所有人,連翩已經心有所屬。
婚禮辦的很盛大。
婚禮前謝燕歸和江揖曾試圖做伴郎,被裴度強勢拒絕,後來這兩人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但都沒醉。
說的話像商量好的,都對裴度表明他們算是連翩的家人。
裴度明白這兩個人的意思,謝、江兩家將來就是連翩的靠山,如果他和連翩分開,這兩人絕對還會下手。
他牽著連翩的手,客氣的表示歡迎兩人來裴家做客,畢竟以後裴家就是連翩的家。
不論怎麼樣,謝燕歸和江揖都希望連翩幸福。
他們都知道裴度和連翩的婚姻隻是簡單的結婚,利益的東西一點都沒摻雜,否則像裴、連這種體量的兩家聯姻,會有很多文件要簽署,就是數一數二的大律所帶著所有人也許都要忙活好幾個月。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純粹的昭告天下的愛情。
現實來說,連翩隻有連家一部分產業,而裴家是裴度的一言堂。
這種程度的婚姻,就經濟上,連翩絕對占了大便宜,這也說明了裴度的態度和真心。
既然是真心相愛,既然連翩喜歡,江揖和謝燕歸即使心痛遺憾也隻有祝福,在婚禮上態度很和善,沒有半點起刺。
這是連翩的婚禮,他們不想破壞,不想讓連翩有一點點不高興。
另一頭,連父在接受眾人豔羨祝福的聲音時,其實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照理說他是兩個新郎官中唯一數得著的親近長輩,怎麼也該上台說兩句,或者被鄭重其事的請在尊位上,敬酒之類的。
但沒有。
他就像一個普通賓客一樣被對待。
而原本還有些想找連翩說理的心,比如裴度這麼對待他這個長輩,是不將連翩放在心上。
但和笑眯眯的莊驍喝了杯酒後,就自知理虧了。
莊驍話說的客氣,說裴度這麼些年來隻得了連翩一個心上人,愛如珍寶,想起連翩過去被慢待心情就不好,有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還請連父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