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拿他沒辦法:“一周,不動你。”
確實需要養一養。
他以為自製力足夠,但兩個人到一塊兒就跟磁鐵吸著一樣,完全不受控製。
兩人從這天後,分開睡了一周。
一周後有個宴會,衛天應邀請連翩參加。
連翩和裴度去了。
果不其然遇到了沈拂行和沈父,沈拂行原本有些尷尬,也有些遺憾,但見連翩態度從容,便覺出自己的不足來。
又見裴度恍若無事發生,在沈拂行打招呼時也和往常一般無二的頷首,便知道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難免想起最開始認識連翩的時候,那時他若不那麼自負,不那麼優柔寡斷,也許是另一種結果。
這些事也隻能在無人時回想。
倒是沈父,是真尷尬。
當初對連翩他態度頗為自傲,卻原來人家當初便有和也平起平坐的資本,如今更是要他仰望。
萬般滋味,還是要勉強裝作無事打招呼。
連翩和裴度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沒有追究的必要,困在過去隻會拉低自己。
該怎麼還怎麼。
就好像不曾和沈拂行如何過,也不曾和沈父有過交集。
沈父鬆了口氣,又不自覺失落,望著連翩和裴度和別人說話的樣子,真是好一對璧人。
沒多看,免得被人看笑話。
沈拂行也默默的看,須臾後移開目光。
兩人真的登對。
想不到當初自海裏撿來的會是自己的小小舅舅......
其他人沒少注意連翩和裴度這裏,見兩人和沈家人相處和往日一般無二,便知道沈家的熱鬧沒得看。
連翩和裴度都喝了酒。
回家的路上連翩腦袋靠裴度肩膀上犯困,裴度則攥著他的手一個一個的數手指頭,在指腹和指頭關節處捏來捏去。
稍作休憩,連翩被捏的心猿意馬,仰臉去看裴度。
裴度也看他。
對視了幾秒鍾,距離就漸漸挨的更近。
開車的莊驍:......這個世界對單身狗真的很不友好。
明智的調起前後的擋板。
一小時後,車子駛入大宅,
連翩下車後才發現已經入夜但宅子裏燈火通明。
很多燈。
當初過年的時候這裏都沒有這麼多燈籠,五彩繽紛,霎是好看。
他看從車另一側下來的裴度,想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沒來得及問
燈火璀璨中,裴度在連翩麵前單膝跪地:“小羽,嫁給我,好嗎?”
他將戒指盒遞到連翩麵前。
連翩伸出手。
戒指戴上後,連翩就被裴度攔腰抱起,近距離,看到裴度眼底從未有過的神采和意氣,猶如少年時。
讓人高興,又有點心慌。
直到被放到大床上。
海藍色的床單,他西裝被脫掉,隻有襯衫,猶如浮在海麵上的一隻潔白海鷗。
裴度單膝跪地,給他解鞋帶。
解開了也沒站起來。
就那麼攥著連翩的腳.踝,仰頭道:“從此刻開始,我的一切與你共享,我的喜怒哀樂由你掌控。”
他身量太過高大。
這種姿態隻有誠懇不見卑微,猶如被馴服的猛獸,又像無堅不摧的守護神。
連翩回他:“我也是。”
這是很重要的場合,但他就是說不出更綺麗的話。
踩在地毯上,將裴度拉起來。
雖然還是有些怕,但好像渴望更占據上峰,那種更進一步發生些什麼來占據彼此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