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過你還小先別急著嫁人,我娘給我說讓我年紀大點再成婚,會照顧人些”。
榛娘轉身腳步輕快的往回走,舉起手擺擺,“知道了,你比我還小幾歲呢,你才是真正的小,哪還要你來叮囑我”。
回到家,滿月把裝了雞蛋的背簍放灶門口,再把肩上扛的一捆柴給扔柴堆上,彎腰碼柴的時候總覺得菊花癢癢的,他反手就一扣,然後繼續碼柴。
小久帶著這個溫柔的毛念姐回家的時候,就看她大哥站柴堆旁邊扭屁股,大拇指頭還翹起來隔著褲子摳了又摳。ω思ω兔ω網ω
她大聲嗬了一聲,震驚的問:“大哥,你怎麼摳二眼?”
滿月保持著那怪異的姿勢回頭,發現還被另外一個姑娘看到後,當場恨不得暈過去。
可惜跑步太久,身體太壯,腦袋都快冒煙了人還是清醒的。
好在那丫頭識趣,當場就跑了。
隻剩小久圍著她大哥打轉,挨了幾巴掌才老實的氣扭扭的坐凳子上瞪著她大哥。
秋菊回來後,聽小久一口一個“我大哥二眼癢”,也覺得頭腦發暈,給兒子炒製牽牛子打蟲的同時還一遍又一遍的教她閨女說話要文雅。
然而,環境影響是很可怕的,就像秋菊嫁進來的時候覺得扯著大腔說話實在是惱人,而十幾年後的今天,她也習慣了站在家門口扯著嗓門喊孩子回家吃飯。
小久跟著她阿爺阿兄們上山下河還爬樹玩彈弓,已經養成了虎了吧唧的性子,再怎麼叮囑也隻是在她娘麵前斯文一點點。
兩年後,毛念跟其他小夥伴一起挖坑埋了她的大黃狗,她十三歲了,大黃狗陪了她八年,在山下餓的太厲害了,上山後哪怕每天都能吃飽,它的身體也餓壞了,兩年了,一直沒胖過。
她跟滿月走在後麵,站在山坡上仰頭望著刺眼的太陽,有些難受的說:“我覺得我以後再也不會養狗了,太難受了,它們能活的時間太短了”。
快十五歲的滿月已經齊他爹耳朵了,他對她笑笑,遠遠望著躺家門口曬太陽的小毛驢,意有所指的說:“到了那天我們一家都會非常難受,我娘肯定會哭紅眼睛,但我們還會繼續養狗,因為我們真心喜歡狗,我們對它好,隻有在自己身邊我們才會放心,那何必把它交給別人養,真心喜歡狗的人養狗,就會少一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狗”。
“而老死的狗,它在時,我真心喜愛它,它也是真正快樂,它沒有遺憾的死去,我會為它傷心,但日後想起它來,我會自豪的跟人說我曾經有個狗子,它會在我假哭的時候用狗頭拱我安慰我,哪怕發現了我騙它,下一次假哭它還會上當,然後看看眼前的狗,我會嫌棄的說它沒有誰誰有靈性,但它死掉後,我會仍然記得它的名字和它的樣子”。
滿月看著已經走遠的人,邁開腿追趕上去,山穀間傳來他的回聲,“難受傷心是會有的,但開心快樂也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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