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裴匪許青山二人進了屋,坐下後問她,“你剛才神情有點悲傷,怎麼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麵對著爸媽關懷又急切的眼神,許知然裝不下去:“之前聽舅舅說木冉姐姐和爸媽一起開公司,後來搜了一下網上說你們後來吵得很凶鬧崩了,但是剛才視頻,看上去又還可以,可我又對木冉姐姐沒有印象。我不太明白這種是朋友又不是朋友的感情。”
沉默三秒,裴匪才說:“我們一直是朋友,當初隻是理念不合,沒有鬧崩,我們的公司轉手之後她和殘秋還有你朱叔叔辦了一家青春雜誌,我還是她們的特約撰稿人,隻是後來紙媒沒落銷量腰斬後沒辦下去,她停筆遠遊,很少回國。”
“我們不太提起這段從前是因為……”裴匪的聲線略微低沉了一度,“在後來的好幾年內,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放下這件事,等到後來放下了,大家又都分散在海角天涯,就更不想提起來了。”
“網上言論也不全是曆史。”許青山握了握裴匪的手,立馬鬆開,端正了態度,“一個公司要持續發展,總是要有決策,即使是朋友,也不會事事相投,大家的初衷都是為了公司好,最後的轉手也是經過大家一致同意後的。木冉或許你不了解,朱叔叔那人脾性你知道,如果真的撕破臉,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往來。”
我知道言論與曆史的區別。網上說姑姑當年演唱會之後都是讚譽,可實際上那時候罵的人也挺多的,估計是後來姑姑地位穩了,那位無關緊要的新聞就埋在角落無人問津。我也知道木落姐姐的性格,而且她現在和之前也沒什麼大變化,要是真撕破臉,那就真的是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又為什麼會走到現在失散啊?她不懂:“那為什麼風清網會走到轉手的地步?”
“空有市場盈利跟不上。”許青山還是簡短回答,“那時候的盈利一直依靠出版,但出版社後來題材限製越來越多,點也越來越低,收費又沒有付費渠道,後來嚐試過郵寄付費和網友集資出版,與書店電台合作,與品牌聯合出版,也走不太順,盈利跟不上投入又因資金緊縮陷入了青黃不接的情況,隻好轉手賣出去。”
“後來做了青春雜誌,換成木落殘秋為主體,你媽是主筆,朱叔叔投錢並運營,我投錢但成立了自己的廣告公司,做了好幾年,直到2009年,網絡發展快速,又逢木落母親病逝,她兩就開始了全球旅居。”
這樣。
許知然不知該接什麼,隻覺心裏空落落的,手上一暖,她抬起眼,看到爸媽擔憂的眼神,她笑了笑:“隻是剛才我又順手查了下爸媽年輕時候的故事,對比自己,覺得好差勁啊。”
“我們年輕時候並沒什麼好的,隻是被環境和家庭逼著快速成長,也錯過了不少東西。”裴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然,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不要急著成長,還有時間,你慢慢長大。”
“等你上大學了工作了也可以去尋找自己的路,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對比裴匪,許青山更為理性,但也不失柔軟,“你在爸媽這裏永遠都是最好的。”
爸,媽!許知然撲進爸媽懷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哭完後暢快了很多,倒頭就睡,睡前她想起剛才媽媽說的不要記著成長,還有時間,慢慢長大,可她覺得自己有點老了。她抬起手,銀手鏈在黑夜裏泛著光,她又摸了摸頸上項鏈,輕聲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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