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解釋……”
往日種種在眼前浮現,沈青霓想到她還與楚奚元討論過薑太公。
又氣又羞。
沈青霓瞪他一眼,“那日叫你坦誠,你為何不說這書是你寫的,薑太公是你?!”
楚奚元弱弱道:“我想說,但被打斷了……”
沈青霓:“你!”
沈青霓啪一下將書拍桌上,“那你後麵為何不說!”
楚奚元垂下腦袋,“我、我怕你太羞憤,不理我了……”
沈青霓:“……”
他沒說錯,當時若是再知曉此事,她肯定很長一段時間不想麵對楚奚元。
但,這不是楚奚元繼續隱瞞的理由!
沈青霓氣不過,掐楚奚元腰間軟肉。
楚奚元本能躲開,硬生生克製住,讓沈青霓掐了泄憤,沈青霓力氣不大,掐著和貓爪子撓似的。
雖不太疼,但楚奚元還是叫疼,可憐兮兮的望著沈青霓。
雲深好奇的看向他們,“楚大哥,你怎麼了?”
沈青霓:“……”
楚奚元:“沒事,叫你沈姐姐幫忙撓癢癢。”
雲深不疑有他。
沈青霓瞪他幾眼,鬆開手,拿書往一旁走,“你快些收拾。”
這事沒完。
但書還是要看的,此前她期待後續劇情期待了許久,後麵忙著成親事宜將之拋在腦後,但此時看到主角名字,前麵所看的劇情又清晰起來。
楚奚元扶著腰點頭,“好。”
待楚奚元收拾好,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後。
讓車夫將馬車架回臨江庭院,沈青霓楚奚元帶上雲深,一起去臨江客找雲淺。
陽光和煦,風吹在身上也沒那麼冷了。
楚奚元牽住沈青霓的手,“我給你暖手。”
沈青霓瞥他一眼,不想理會他,卻沒甩開他的手。
慢悠悠走到臨江客,沈青霓許久未見雲淺,甚是想念,雲淺亦是如此,兩人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沈青霓說在京城、路途上的見聞,雲淺聽著,目露向往。
她說完,雲淺便同她說近來文宣郡、宣州的新鮮事。
楚奚元安靜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煮著茶水,不時給二人添茶,或是逗逗雲深,也樂在其中。
雅間窗戶支開一條縫,目光穿過縫隙,能看到漸漸西斜的太陽,風吹晃動的樹丫。
楚奚元回眸,看向不知說到什麼與雲淺樂不可支的沈青霓,心底暖意流淌,真想此刻一直延續下去。
冬日天黑得早,太陽落下不多會兒便天便黑了。
落日墜入群山之際,沈青霓楚奚元辭別離開。他們是走路過來,回臨江庭院自然也是走路回去。
臨著江邊,江風又大又冷,出門前楚奚元先給沈青霓係好鬥篷,在她手中塞了手爐,又自己披上鬥篷,才出門離開。
兩人並肩而行,殘陽拉長兩人的身影,楚奚元讓沈青霓走在裏側,他在外側擋著江風。
沈青霓與雲淺聊得開心,對楚奚元隱瞞薑太公之事亦不太生氣了,但仍然不太想理會他。
是以兩人回臨江庭院的路上,隻楚奚元一人在說話,沈青霓偶爾回兩句。
她打定主意,要晾楚奚元一天,讓他意識要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