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卿說:“有件學習上的事,我想請伊爺爺幫個忙。但他今天沒來……”□思□兔□在□線□閱□讀□
伊九伊想了想,伸出手,拍拍司機的座椅靠背:“送一下他吧。”她問呂文卿:“你去哪裏?搭個便車。”
絕佳的機會找上門,外孫女真好說話,呂文卿暗自慶幸,恭敬不如從命,立刻坐了上去。
她還想連女生也一起送,反正開車方便。但是,學國畫的女生卻連連擺手,用力過猛地笑著,說是約了朋友。伊九伊知道八成是借口,沒堅持,每個人有自己的行事風格,資助不是欠債,自己舒服最重要。
車子開動了。
“是我的專業……”呂文卿難為情地探出身子,很認真地說,“我現在在申請國外的學校,準備去留學。以後,我還是想試著走走演出的路子。想問一問,伊爺爺有沒有能稍微幫我介紹看看的。當然,我也請了學校的人幫忙。”
伊九伊說:“我知道了。我幫你關注看看。”
“啊!這怎麼好意思!”呂文卿下意識想站起來,但忘了自己在車裏,頭不小心撞到車頂,鬧了個小笑話,“謝謝伊姐姐。”
光是下裏集團的工作中,伊九伊也接觸過各行各業的人,積攢了一些人脈。
車停到公交站,把呂文卿放下。呂文卿一直道謝,禮儀做得很周到,站在路邊,直到車開走都沒離開。伊九伊坐在車上,繼續看書。司機說:“老先生要照顧的小朋友,其實伊小姐不用幫忙吧?”
“我也沒打包票。就算認識這樣的人,也就推一下,最後還是看他自己。”伊九伊很謙虛,也很實際。
司機為律師工作,和律師一樣,經常來往伊九伊家,所以不是陌生人。司機伯伯關心說:“在看什麼書呢?不會暈車嗎?”
伊九伊笑了,把書立起來,露出一本《殘雪作品精選》的書封。
她在路上接了一個電話。看到來電人,伊九伊覺得稀奇。放在平時,不是特殊情況,何嗣音基本不會打給她。因此,她當下就想,是何擒雲何老師出什麼事了嗎?
一接通,倒是沒出乎她所料。何嗣音的語氣難得這麼急促——伊九伊對他的印象一直是個沉穩樂觀的小胖子。何嗣音的聲音聽起來剛剛跑過,態度冷靜,可氣喘籲籲:“爸爸在浴室摔了一跤,我們叫救護車,到醫院來了。他在手術。心跳跳得特別快,詳細情況還不清楚。你在公司嗎?”
伊九伊很鎮定,主動說:“我現在過去吧。你把醫院和具體位置告訴我。”
掛斷電話,司機問:“出事了?要過去嗎?”
伊九伊說:“還是先回家。”他們是坐救護車去的,肯定需要車。
她回到家,開了自己的車。然後又忙起來。
翻新過的醫院相當明亮,因為很大,所以有點像迷宮。伊九伊穿過門診,到住院部。她去的時候,何擒雲已經做完了手術。醫院床位緊張,但他還是比較有人脈,找找關係,弄到了地方休息。
伊九伊從走廊通過,正遇上何嗣音和夏鬱青這對新婚夫婦在門口站著。他們剛度蜜月回來,不知道怎麼的,沒待滿三十天就回來了。現在看來,回來趕早不如趕巧。要不是他們在家,何擒雲倒在廚房都沒人發現。
伊九伊問:“怎麼樣了?”
“現在還好。醫生說了,”何嗣音迎到她身邊,跟她說,“還是心髒的問題。”
前幾年,何擒雲的心髒就出過一次毛病。當時休養了一段時間,好多了。年紀大了,肯定是要一直吃藥的。沒有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