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起來了。
她逃似地下了床,不滿地說他:“活該你手掛脖,不老實的下場。”
說完,她就跑去浴室洗漱,不搭理他。
溫硯白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是甜蜜向往,心裏酸酸麻麻。
如果最後真的和她隻有這一個月了,怎麼辦?
死皮賴臉?
或者陰暗點,把她關起來?
他想,他溫硯白對季筠柔的準則隻有一句話——
要麼永遠擁有她,要麼就失去自己。
想著,溫硯白撐起自己下床,走進浴室裏,從後擁住她。
正在刷牙的季筠柔,透過鏡子看著這忽然變得黏人的男人。
以前的溫硯白從不這樣,都是她黏他比較多。
“怎麼了?”她被他壓得腰身往前傾了些,就好像是被巨大的德牧犬從後撲住了。
“我會乖乖去醫院,你下班後,可以來接我嗎?”說著,他蹭了蹭她的發。
“嗯……可以。”季筠柔覺得,他既然怕,也沒必要把他強留在醫院,到時候姑姑的家庭醫生也可以照看他一些。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季筠柔側過頭看他,盡量不觸及他的逆鱗,“小姝昨天也有打電話過來,說是準備出院了,想找我感謝。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接她,你得好好給她道個歉。”
她還是得好好撮合這兩個兄妹。
這些年,他們對彼此很愛護,估計這次是溝通不到位,才發展為現在這樣的局麵。
想到這裏,季筠柔小聲詢問他:“溫硯白,你之前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就算你不允許小姝他們在一起,也不該逼她聯姻吧。你知道的,小姝就不是會去聯姻的人,她該在你的愛護下,挑一個相愛的人結婚。”
“就像當初你挑我那樣嗎?”溫硯白聞著她身上清清淡淡的梔子香,落吻在她的後頸。
“嗯~差不多吧。”季筠柔轉頭,“至少要有這個自由。”
“可能那時候我就是想做一個壞哥哥吧。”
溫硯白聲音淡淡的,把那些很沉重的事情說得很輕,“周家小少爺和鏡姝算是一塊長大,雖然周家在香島不算名門,但也恰恰不是名門才會忌憚溫氏,不敢對鏡姝不好。就算有一天,我不在,小姝也有人護著。”
季筠柔愣了愣:“你怎麼會不在?”
“隻是舉個例子。”
季筠柔點點頭,也沒想太多,繼續刷牙。
溫硯白在她身後站直,而後拿起一側的梳子,幫她輕柔地梳直頭發,最後還拿了個珍珠發夾幫她在側邊夾好。
發型簡單又清爽。
原本還想隨意幹脆梳個馬尾的季筠柔,左右打量了下,覺得這個搭配也很好看,便打趣他:“溫硯白,你現在照顧姩姩的手段,不會全是從我身上實踐出來的經驗吧。”
“嗯,畢竟我也曾做過你的‘daddy’不是嗎?”這句話,是溫硯白在她耳邊低啞著說的。 而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季筠柔的腦海裏瞬間劃過當初與他做丿愛的畫麵。
那時,她坐在他身上肆意起落,嘴裏還開玩笑地喊他daddy……
季筠柔渾身一個激靈,快速刷好牙,就丟下男人跑去了衣帽間。
而留在浴室的溫硯白,拿起她提早給自己準備好的牙刷,忍笑刷牙。
—
臨近中午,兩人的車才行駛至季氏樓下。
下車前,季筠柔對前方開車的林助,認真叮囑:“林助,等會你記得把溫硯白送醫院,複檢過程中,隻要能拍照的都發我打卡,一個點不能讓他蒙混過關。”
林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