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季筠琛。
幾乎是站定在對方麵前的那一刻,他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了季筠琛的臉上。
又狠又猛,出人意料。
第50章 誘他
季筠琛反應不過來, 連連後退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軀。
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發現上麵有血跡。
“溫!硯!白!”他咬牙怒喊。
但溫硯白沒有給與之交流的機會。
他快速逼近季筠琛提起他的衣領,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一拳一拳, 輕鬆又有力,直至把不會打架的季筠琛死死摁在了羅馬柱上, 像是拿捏螻蟻。
“我警告過你沒有,不許再碰她。”
溫硯白那雙冷到徹骨的眼神對上季筠琛,沒有掩飾自己的狠。
他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 警告他,“不想死的話, 你就別再給我打她的主意。”
這時, 一旁從人牆裏鑽進來一個人。
她跑過來,從後推搡起了溫硯白:“你誰啊, 竟然敢在我白家的地盤打我的人,你快把他給我鬆開!”
溫硯白朝後冷冷一瞥,陰沉的臉上, 帶著濃烈的厭惡。
白夢嫻當場愣住。
但她的發愣是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是溫硯白, 曾經她最看不起的溫家私生子。
但一如以往, 她還是被溫硯白的帥氣給擊中,並無法自控地屏住呼吸。
縱使她打心底看不起溫硯白,卻不得不承認他是景城裏為數不多的絕色,也是她很想占據私藏的人。
溫硯白並不知道白夢嫻有那麼多小心%
“吵。”溫硯白閉了閉眼睛,嫌棄萬分。
“溫硯白!它才三個月大啊!”
“我車庫裏的車,你隨便挑。”說著,溫硯白靠近溫鏡謙,而後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溫鏡謙剛要避開,卻見溫硯白的右臉頰上方布滿血跡,在火光下,顯得慘烈極了。
“你……”
溫硯白沒說話,而是掏出耳機,給林助打去了電話:“三件事。一,公布白家掌權人和我司影後的醜聞。二,後天由你來主持季氏的股東大會。三,封鎖我車禍的消息。”
“什……”林助顯然被最後一條震驚了下,旋即答應,“是!”
掛了電話,溫硯白拍了拍溫鏡謙的肩膀:“送我去醫院。”
“什麼?”
溫鏡謙還沒反應過來,溫硯白便像一棵巨木栽倒,朝他壓了下來。
“誒誒誒!重!”
——
深夜,季筠柔睡得很是心神不寧。
或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的精神太過緊繃,又或是她從溫硯白眼前逃跑的時候,他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太過痛楚。
不知不覺中,她陷入了昏沉無色的夢境。
是那個雪夜。
是她和溫硯白在美國分手的那天。
她從在房間裏拿到玫瑰項鏈後,沒有立即搬離別墅,而是返回咖啡館去找了溫硯白。
夢中的自己,仿佛有一個執念,一心想給他們兩個第二次機會。
那麼一切的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結果她沒在咖啡館裏找到他。
正當她慌神不已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從一側小巷裏搖晃著走出來的溫硯白。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血,隻一雙眼睛脆弱又委屈地看著她,就好像是在問她,能不能別丟下他。
一般人碰見這種見血的情形都是害怕,但季筠柔的心裏卻湧起了疼。
在他停下腳步後,她主動朝他跑去,最後緊抱住他的腰身。
夢中的情感宣泄得遠比在現實中的強烈,哭也好,愛也好。
她抬手,想要幫他擦去額頭上的血,聲音裏滿是心疼:“哥哥,這裏怎麼了?”
他朝她微微一笑,溫柔又深情:“別怕,我沒事。”
“嗯。”
可是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夢境中的季筠柔有一種仿佛要失去他了的空落感。
於是她恢複到了年少時對他的熱忱,急切地向眼前的人表達著自己的心意:“哥哥,我們不分手了好不好?我是喜歡你的,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她就哽咽著哭了出來。
溫硯白的笑容裏有慶幸。 他疼惜地幫她擦掉眼淚,一貫溫煦:“嗯,一直在一起,不分開了。”
隻是下一秒,一場風帶著雪從季筠柔麵前吹過。
她懷裏的溫硯白毫無預兆地隨風消散在她的夢裏,那份本在她懷裏的溫暖,一絲一毫都沒留下。
心驟然被掏空。
季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