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baby roro我們在英國的時候是盟友,在景城也是。”
季筠柔聽到這句話,才將心裏的猶豫放下:“嗯,盟友。”
“對了,姩姩呢,她幹papa都來了,她在哪?”
時千聿四下張望著,顯然很希望季姩小可愛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而這句話讓季筠柔眼裏充滿了酸澀感。
她搖搖頭:“她被她爸帶去香島了。”
“她爸?”時千聿的眉目明顯愣了下。
不知怎麼,他想起季筠柔當初在大學那會,流傳在她身上的謠言。
那時,季筠柔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哪怕懷有身孕也依舊在學校裏努力學習。
每次課業,她都靠著勤奮和天賦,得到了老師給的特優。
班級裏有看不慣她的,便給她造謠,說是她跟人亂搞,最後那男的不負責,丟下她跑了。
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時千聿作為她的同學和合作人,見過她當年在英國的艱難日子,幫她一起撫養過季姩。
所以,他天然仇視那個傷害季筠柔的男人。
“需要我幫你把孩子搶回來嗎?”
時千聿咬著蘋果,眸色加深許多,似有危險在蔓延。
卻見對麵沙發上的季筠柔愣了愣,最後低頭自嘲:“不用,她很喜歡她爸爸,她在她爸那應該會過得不錯,跟著我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時千聿蹙了下眉頭:“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保護姩姩。”
季筠柔卻是回以溫柔一笑,不願再提及這件事。
可越看她這樣,時千聿就越覺得心疼。
那些年季筠柔受過的酸楚曆曆在目。
他也看到過在季姩第一次會喊人卻是喊爸爸的時候,季筠柔一次次紅了眼眶。
他還以為那負了季筠柔的混蛋已經死了呢。
原來沒死嗎?
那就好玩了啊。
不過時千聿也不願意讓季筠柔繼續沉浸在這些事情裏,便想帶她轉移注意力:“這幾天有空的話,陪我跑古玩和原石市場吧,早點為季氏珠寶重啟後的首飾采集原料庫。”
“嗯。”
—
香島今年的台風來得尤其早,剛過五月,便突來了一場10級的風雨,將城市的熱意席卷殆盡。
老宅的芭蕉葉被雨水打破,三兩葉耷拉在白牆黑瓦下,顯得淩亂不堪,一切都是午後的寧靜日常。
隨著一陣腳步聲在長廊響起,正在水坑旁玩葉子劃船的季姩被靜姨逮住,穿著公主裙的小人兒被一把拎起來。
靜姨又氣又笑:“姩姩,你要是被你daddy知道你在玩水,屁屁是要挨打的。”
小人兒大睜眼睛,立馬捂住自己的屁屁,哼哼唧唧地求饒:“靜奶奶,姩姩不想被打屁屁。”
靜姨慈愛地笑著,給她們家小小姐擦幹淨手:“好,靜奶奶不跟你爹地告狀。走,我們去看看你太奶奶。”
“嗯!”
等她們走進舒林閣的時候,老太太正在低聲訓斥溫硯白:“別以為你在景城幹的那些事,我會不知道。一有她回國的消息,你就按耐不住地飛奔過去,你看看你還是你嗎。”
溫硯白麵色冷然,並不回話。
“你要怎麼才認清,季筠柔她逃離你是因為不愛?”
“一個兩個的都是情種,兒女是,孫輩更是!為了所謂追求愛情而離開香島,把我這老古董一個人丟下!”
“抱歉,奶奶……”溫硯白冷情的臉上,劃過一絲愧疚。
溫琢不想理了,隻啞著聲音交代:“總之,景城那你就先別再去了。分公司那,我派了星瀲過去處理。二房那塊朽木也真是難雕,不過才短短一年,溫鏡謙那混賬都把分公司糟蹋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