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聽了他的話,不置一詞。
隻是怒氣加深,最後她一把將溫硯白推開,想要離開。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門把手,身體便被溫硯白整個地攔腰抱起,漂亮的雪紡羽毛睡裙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度,仿佛她稍縱即逝的自由。
季筠柔仰頭看著溫硯白堅毅的下巴,未能反應過來,腰肢便被鬆開。
她向下墜在席夢思上,陷入、彈起,然後再被俯身逼近的男人一手鉗住控製。
她被迫平躺,眼裏是極致克製的鎮定:“溫、硯、白,你要幹什麼?”
男人黑沉不見底的眼裏劃過戲謔和嘲弄:“當然是讓你清楚地感知到,我到底有多愛你。”
窗外突如其來的雨如梭一般穿刺在樹葉當中。
層層疊疊的樹葉擋在老式的玻璃窗上,漆黑的部分能完全映出屋內的場景。
隻見床頭亮著一盞暖色的燈,將兩人密而不分的身影打在一側的牆上。
多處的光影重合,顯得室內的情味越發濃鬱。
溫硯白的臉部輪廓清瘦又淩厲,垂下的眼眸裏不見任何柔情。
唯他在親吻季筠柔的時候,動作是溫煦親和的。
一點一滴,或輕或重地吮咬她的唇舌,不帶強勢,好似是被人親力親為教出來的溫順,但他也有自己的偏執。
吻了一會兒後,他看著已經不似初時反抗激烈的人兒,手往下篤定地捏住了她睡裙的裙擺……
“哧啦——”
隨著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季筠柔隻覺涼意四起。
她身上的雪紡裙原先是及腳踝的,現在卻已經被撕開至了她的骶骨,以此來方便男人的索取。
“不……”她的出聲製止,沒能阻止他順著她的身線往下落吻。
最後,他在她的髖骨上流連、回味。
季筠柔眼尾潮濕,一手試圖抵抗他,一手則情不自禁地抓緊了被單。
她刻意壓低的聲音裏是垂死掙紮與害怕討好:“溫硯白,不要……”
她想溫硯白一定是瘋了!
不然他絕對不會對自己做這種事!
溫硯白冰冷的眼朝上戲謔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動物世界裏獵食兔子的狼一樣野性十足。
而他的手也像是捕獵似的,把她抵抗的兩隻手輕輕抓握在自己的拳頭裏。
“好好感受。”說完,他低下頭,溫柔地擦過她最為柔韌的地方,幫她做好承納自己的準備。
季筠柔茫然地仰頭看著天花板,片刻後,隨著白光在眼前劃過,她無法忍受地將臉陷在一側枕頭裏,試圖捂住自己的聲音。
……
比他們最初的對壘更為激烈的就是這次了。
做過後,季筠柔如蕩水裏,身如無骨似地趴在溫硯白的胸廓上,隨意他如何折騰自己都沒有力氣拒絕或是應和。
溫硯白洗幹淨他們後,就帶她重新躺在被子裏,親她、安撫她,與她按例溫存。
悻與愛是分不開的。
隻有在做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徹徹底底擁有她的幸福,不再是那些年的可望不可即,也不是那些年的不配肖想。
她是他懷裏的人,是他心裏的人,而他合法地占據她一輩子。
他也曾卑劣地想過,讓她有個孩子,借此來徹底困住她。
但他怕她承受生子之痛,更怕那奪了他母親生命的產後抑鬱也會發生在季筠柔身上。
這些但凡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讓他失去她,他也不願意去觸碰。
他落吻在她的額頭,帶著疼惜與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