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季筠柔在溫家的花園裏,再度偶遇溫硯白後,就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少女的暗戀情懷裏。
可溫硯白總是冷待所有人,尤其冷待她。
小時候還會給她吃糖、哄她開心的大哥哥,變成了高崖上那讓人無法觸及的花,是她的可望不可即。
他不理她,她隻當他性情孤僻,可她還要硬生生忍受他被其他女生覬覦。
那時候,景城的名媛們雖然大多看不起溫硯白的出身,但因為他的相貌實在太過出眾,所以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談論的話題裏總有他。
直到一次宴會。
一位膽子比較大、行為很open的名媛,竟大言不慚地在女生人數眾多的餐廳裏說要包養溫硯白。
有人問她:“那萬一他誓死不從怎麼辦?”
“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大不了先用懷柔之策,如果還不行就威逼脅迫,或者直接把他迷倒了帶上床。”
季筠柔本在安心吃飯,聽到這個事情後,心裏頓生不安。
她是真的怕溫硯白被玷汙。
於是在看到名媛把溫硯白堵在花園的走廊時,她慌不擇路地追了出去。
果然,那名媛已經對溫硯白開口“邀請”床上一聚。
季筠柔跑過去的時候崴了腳,不輕不重的“痛呼”吸引了那邊兩位的注意。
不過名媛沒搭理她,繼續騷擾著溫硯白。
季筠柔護犢子的心起來了,雖然知道溫硯白並不會理自己,但她就是要護著他。
於是她忍痛走過去,擋在了溫硯白身前,冷眼看著那比她不過大兩歲的名媛,傲慢出聲:“不好意思啊,這位是我的人。”
說完話,她滿臉傲嬌地看向身後的溫硯白,想要邀功,卻發現他蹙著眉頭,一臉“你在說什麼屁話”的模樣。
季筠柔沒理會,回過頭繼續與那名媛對峙。
“他怎麼就你的了?”
“我不是你的人。”
名媛和溫硯白異口同聲,把季筠柔打得措手不及。
季筠柔呆呆地看向溫硯白,而後用眼神示意他,自己這是在救他!他都快要被對麵的老虎拆骨入腹了,他能不能配合些!
名媛:“季筠柔你少擱我麵前裝了,溫硯白我要定了。”
季筠柔扭頭看向名媛,也冷了臉:“是嗎,我的人你還要不走。”
名媛聽此,氣得狠狠推了她一下。
季筠柔本就腳疼,這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名媛向來跋扈,仗著自家有權勢,目中無人慣了。
她甚至上前還想扇季筠柔。
季筠柔嚇得低頭躲開。
可那結結實實的巴掌聲,還是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未感受到臉頰疼痛的季筠柔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看到的就是溫硯白被打偏了頭,不過他高大的身軀依舊直挺地擋在她身前,猶如護盾。
隨後,他從口袋裏取出錄音筆,播放了剛剛名媛騷擾他的話。
在名媛不解的時候,他森冷的聲音響起:“白大小姐,希望我臉上這一巴掌能讓您消氣。但若……你還是不肯放過,那麼這不太體統的錄音,今晚就會送到您父親的耳朵裏。”
“你!” 白夢嫻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她父親是她的緊箍咒。
見自己討了個沒趣,還落了把柄在溫硯白手上,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離開前,白夢嫻惡狠狠剜了一眼季筠柔,像是在說等著。
季筠柔抬頭無畏地回看她,同時也有些生氣溫硯白對自己幫扶的不領情。
見溫硯白不打算理她,還要走,季筠柔氣得出聲提醒:“喂!我動不了。”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