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刺兒太大,也就是李氏不在這兒,若是李氏在這兒,保準得回懟福晉兩句,但是這會兒下麵一個宋格格別說懟福晉了,就是貼大腿怕是都來不及,至於耿格格,那從來就不是個主動懟人的性子,爾嵐呢,壓根就懶得搭理福晉這話。

畢竟福晉也隻能過過嘴癮罷了,誰不知道福晉為什麼心情不好,還不是因著李氏生了兒子這才心裏不舒坦了起來。

不過爾嵐嘴裏不說什麼,卻在福晉話音剛落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鑲翡翠瑪瑙紅珠步搖,福晉的眼神一直都瞄向爾嵐,這會兒自然也知道爾嵐幹了些什麼,心裏的火氣難免的又上來了一些。

爾嵐可不管福晉生不生氣,左右福晉再生氣人家還是個福晉。

耿格格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門道,笑著和福晉說:“咱們府上姐妹確實是少了些,後年選秀您可得給四爺好好瞧瞧,多選幾個姐妹,咱們府上也熱鬧些。”

福晉難得滿意的看了耿氏一眼:“嗯,這事兒不急,如今你和鈕祜祿妹妹才進來一年呢,這有寵沒寵還得看以後。”說著,也學著爾嵐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首飾。

爾嵐瞧著福晉今兒明顯和往日裏不符的樣兒,心裏有了些疑惑,就是回了弦音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些事兒也沒必要去想清楚,就算福晉對自己再看不過眼,還能把自己怎麼樣,她就是想學三福晉,也得有那個膽子學三福晉,想是他們福晉這種端莊規矩入了骨子裏的人啊,是萬萬做不成三福晉那種女人的!

“對了,采桑,之前四爺不是給咱們一盒子米粒大小的珍珠沒用完嗎,你把它拿出來,咱們今兒做個珍珠香囊,咱們不用布,就用珍珠。”

采桑嘖嘖舌:“那得多少珍珠啊?”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的,采桑卻還是把那剩下的珍珠拿了出來,不僅有這些米粒大的珍珠,還有那更大一些的珍珠,爾嵐看著采桑拿出來的這些大小各異的珍珠,忍不住的笑了笑:“你倒是知道我想要什麼。”

采桑“嘿嘿嘿”的笑著,也不搭話。

花了一上午的時辰,這珍珠香囊也弄出來了,這其實說起來要比繡個香囊容易的多,隻要用細細的銀線把珍珠穿起來就是了,別的倒是不用費工夫,剛弄好呢,四爺就進來了。

看著爾嵐,四爺臉上帶了些笑。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爾嵐聽著四爺問自己,特意把手裏的珍珠香囊拿起來在四爺眼前晃悠了幾下:“我也是閑著沒什麼事兒,特意把之前您給的珍珠做成了香囊,這外頭額小孔,正好留著放香丸,這夏日裏,可不能用那些子味重的香,比如福晉身上熏的,這夏天裏本來汗味兒就重,再用了重味兒的熏香,這汗臭和香氣混一起,想想就覺得難聞。”

四爺好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這事兒,之前跟著大哥去了軍隊上,那股子味兒,才叫難聞呢,男人的汗臭,腳臭還有各種味道混在一塊兒,我剛去差點吐了。”

爾嵐笑得一臉開心:“我以為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呢,原來第一次去軍營竟然還受不了這個。”

四爺捏了捏爾嵐的手:“我那時候才多大。”眼角瞥到了爾嵐手上的香囊,又說了句:“你成日裏倒是會研究,這珍珠想鬧倒是好,配得上你。”

爾嵐笑眯眯的看向了四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