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四爺全睡在她那兒,今兒身上的衣裳是在打我的臉嗎!”
說著,宋氏竟有些哭腔,芹兒歎口氣,隻能上前安慰了起來。
也是愁人,自家主子這性子,敏[gǎn]又自卑的,依她看,鈕祜祿格格哪裏會想到要來打壓自家主子,不過是今兒恰好穿了一樣顏色的衣裳罷了,你還不準人家穿和你一樣的衣裳了,至於首飾,看做工就不像是內務府的,一般是家裏帶來的,怕是這身衣裳也是家裏帶來的。
隻是這些話,芹兒不能和宋氏說,隻能安慰著宋氏。
“格格,您別這麼想啊,這鈕祜祿格格家裏有閑錢能置辦好東西,可是您會繡花兒啊,您今兒這身衣裳上的繡花兒多好看,比鈕祜祿格格身上的衣裳好看多了。”
宋氏癟癟嘴的問芹兒:“真的?”
芹兒用力點頭:“真的,是真的?咱們今兒吃什麼午膳?”
不說午膳還好,一提起午膳這事兒,宋格格又開始了:“這膳房也欺負我,說是四菜一湯,你瞧瞧他們那送的是什麼四菜一湯,膈應誰呢?”
芹兒聽著宋氏又開始抱怨的動靜,歎口氣,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要提這些事兒,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自己這小院兒本身人就不多,如今伺候的就隻有自己和另一個二等丫鬟了,瞧那樣兒,怕是過幾天這也就走了,自己不僅得操持著格格的事兒,還得管著這麼個院子,真的是,成日裏就是給自家主子閑的才東想西想的。
芹兒一邊搖頭一邊出去去膳房提膳去了,今兒早點兒吧,若是去晚了,別說是放了一天的醬肘子,怕就是小涼菜也沒了。
而那邊兒,今兒去提膳的不是采桑,而是小太監何子達,本來采桑是想自己去的,隻是有事兒走不開,這就吩咐了何子達去提膳。
這可把何子達樂壞了。
這鈕祜祿格格進府三天,這還是第一次算得上給格格做事兒,因此何子達這心裏也是愜意的很,用的著自己就好啊,瞧著這鈕祜祿格格的樣兒,倒像是個能有寵的,也不說多有寵,隻要不像宋格格那樣兒就成,若是像宋格格那樣兒,那才是真的沒意思呢。
說著就搖著頭去了膳房那兒,可巧的是遇上了宋格格那兒的芹兒,何子達對宋格格是有些瞧不上的,因此對芹兒也是有些瞧不上,不過這麵上的功夫也做足了就是了。
“芹兒姑娘,今兒來給你主子提膳?”
芹兒微微點頭:“嗯。”
何子達笑笑:“巧了,我也是來給我們家格格提膳的。”說著,何子達就往前走了一步:“陳哥哥,我今兒來給我們格格提膳的。”
陳公公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有主子了?”
何子達討好的笑著:“這不是跟著鈕祜祿主子了嗎?”
陳公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信了。
“行了,給鈕祜祿格格的膳都在這兒了,你拿回去就是了,後麵兒的是宋格格的膳,也都拿走吧。”
這膳人家都已經放好了,也沒什麼拿出來的道理,不過何子達走的時候剛好是李氏的婢女過來,那陳公公說話的動靜明顯就是對自己不一樣,不過何子達也不在意,在意這些有什麼意思,若是自家主子得了勢,回頭叫哥哥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想著,就這麼回去了。
爾嵐這會兒正在調製珍珠麵霜,做法也是簡單的很,麵霜盒是玉石料子的,爾嵐也就這麼一個能裝這個的玉石料子的麵霜盒,畢竟擺在明麵上的東西總不能用玻璃盒子吧。
“采桑,上次四爺不是給了咱們一盤子的珍珠嗎,你先拿出來一半,咱們給她磨成珍珠粉,做成麵霜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