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再說。”

“這怎麼能拖延呢?”申似錦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著就出門了,一個行動派。

車顧萊都還沒來得及說,人就沒了。

她艱難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拖著受傷的腿到洗手間。

她看向鏡子裏的臉,沒有醜陋的燙傷。

她的腿也沒有瘸。

最重要的是,現在她還沒有玩弄申似錦。

這次,即使無法和她在一起,她也要讓申似錦能快樂的過完這一生。

她絕對不會讓申似錦經曆過去的痛苦。

申似錦買好藥之後,就幫她塗藥。

車顧萊全程都任她動作,垂著眼皮盯著她。

申似錦能感受她炙熱的視線,卻不明白她炙熱的原因。

慢慢的,申似錦皙白的耳垂紅了。

她最後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一直要看著我?”

“讓你不舒服了嗎?”車顧萊沉默了一秒。

申似錦連忙搖頭,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視線盯著她,她隻是覺得有一種無所適從的羞赧。

車顧萊意識到自己現在太突兀了,可能會讓申似錦不舒服,便伸出手,碰了碰申似錦的眼睛。

申似錦天真又不解地看著她。

“掉了一根睫毛。”車顧萊淡著嗓音。

“啊,這樣啊。”申似錦恍然。

車顧萊麵色冷淡,眼神卻是柔和的“嗯。”

晚上,車顧萊聽到隔壁房間短促的尖叫聲,想也沒想地跑去了申似錦那,也不顧自己疼痛的腿,咬著牙開了門。

房間沒人,她去了衛生間,快速地打開門。

申似錦正捂著腦袋,痛苦地砸牆,喉嚨間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痛苦哽咽聲,瘋狂又脆弱。

她知道申似錦的幻覺出現了。

車顧萊蹲了下去,抱著她顫唞的身體,慢慢地哄她“小錦……沒事,別怕。”

申似錦被人抱住,因為劇烈的抵觸反應,直接咬在了車顧萊的手腕上。

車顧萊隻是擰了一下眉,卻沒有鬆開擁抱的動作,依舊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申似錦麵色慘白,額角有微微的冷汗,琥珀色的瞳孔驚恐而無神。

她的耳邊傳來冷感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雖然音色冷質,卻莫名讓人安心。

她慢慢地平緩下來,視線終於清明,看到了車顧萊被咬出血的手腕,又害怕似的捂著腦袋。

“對不起……我不是想咬你的,對不起。”

車顧萊握著她的手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申似錦用溼潤無辜的眼睛看著她。

“這不是你的錯。”車顧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毛茸茸的短發,“似錦,你從來都沒有錯。”

錯的隻是我而已。

“……我沒有錯嗎?”申似錦輕聲喃喃,“可我傷害了你。”

“這不算什麼。”車顧萊指了指包著紗布的額頭,“你還救了出車禍的我,你沒有錯。”

申似錦這一生都是在各種各樣的指責裏度過。

她的出生是錯誤。

她的精神不正常也是錯誤。

她總是會有各種錯。

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你沒有錯。

你從來都沒有錯。

“謝謝你。”申似錦忍著想要流淚的衝動,真誠地說。

申似錦拿出藥,給她消毒,車顧萊卻是搶了她的藥,說“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