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封廉不得要領:“此話怎講?”

薑尚水環顧四周,確認無人,便對封廉說道:“若是嫂子在那事中得了趣兒,還會這樣徹夜不睡嗎?”

封廉想了想,覺得薑尚水言之有理。

薑尚水將一個紙包遞給封廉:“好在我早有準備,這是我為你成婚準備的賀禮。”緊接著壓低聲音道:“萬萬別讓他人瞧見了。”

薑尚水走後,封廉將紙包拆開,之間封麵寫著:半夜驚叫。

封廉嫌棄不已:“不過是本誌怪冊子,有何見不得人的?”

是夜,成清梳洗好了,拔下釵環,見桌上擺著本書,便道:“這是你新淘來的書麼?”

封廉正寫著字,回答道:“別人送的,應是你愛看的誌怪書。”

成清讀著封麵上的字:“半夜驚叫。”接著打開書本,看了兩頁,耳根子卻有些發燙,將書拍到封廉跟前:“什麼誌怪書?這是在拿我打趣嗎?”

封廉將毛筆放下,翻開冊子,卻見許多個“小人打架”的圖畫,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卻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圖畫旁邊還標著“龍虎秘方”等字樣。

成清捏捏封廉的臉:“真是沒羞!”嘴上這樣說著,膀子卻將他抱住,將腦袋埋進封廉的懷裏,隨即又抬起頭來,嘴唇紅紅的,彎彎的眉眼,長發垂在了腰間,隻見她笑道:“要不……咱們試一試?”

封廉被她這一抱,隻覺得身子酥了一半,雙腳如同踩在雲上。

成清的手指摸著封廉的鬢角,卻不停留,經過耳下的折角,一路流連到他柔軟的唇上。

喜被紅得耀眼,如同一小蓬燃燒的野火,窗外忽然下起雨來,空氣變得潮濕,吸進又吐出的氣在紅帳裏短暫地停留。

雨越下越大,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於停下了動作。

盧氏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來,成清正收拾著東西,盧氏過來與她說話。

隻聽盧氏說道:“如今做了妻子,發髻也和以往梳的不同了。”

成清的頭發全都攏了上去,用一隻白玉簪子固定著,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

成清停下手中的事,轉過身來對她笑道:“嫂嫂這兩日休息的如何,小家夥可還安生?”

盧氏道:“夜裏總是要醒的,不過我已然習慣了。”頓了頓,又道:“廉哥兒對你真好,現如今成婚的人裏,有許許多多是在將就著過日子。”盧氏說到這兒,戛然而止。

成清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盧氏便笑笑:“你忙你的吧,我去別處轉轉。”

國公府的地已經賣了出去,大娘子在京郊又購置了一座小的,留下必要的一些仆役,其餘的都遣散了。

十月八日,成清回了趟成府,和家人道別,老太太抱住成清,歎道:“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啊!”

成清道:“祖母想我了,便寫封信來,我即刻便回。”

當日,封廉收到了一封荊州來的信,由王玨書寫,向封廉和成清恭賀新婚,信封裏還有一張字條,是魏嘉文寫給成清的。

成清將字條展開,隻見上麵寫道:成清姐姐,九月之時,我已托兄長回一趟汴梁,告知爹娘我一切安好的消息,荊州同汴梁有許多不同之處,我覺得新鮮極了,可給你寫信,卻不知從何處落筆,我聽聞兄長說封家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十月九日,成清和封廉啟程前往揚州府,大娘子因不放心他們,便也跟著走一遭。顛簸數日,人馬俱疲,正巧經過江寧府的一個小鎮,便在這兒歇息一日。

小鎮上盛產布料,賣絲線的也有許多,三人閑閑地逛著,大娘子卻忽然被一隻手拽住,她回過頭來,豬肉攤上的夥計將頭上的氈帽抬了起來。

“是你!”大娘子輕聲道。

成清和封廉回過頭來,隻見三皇子一張稚嫩的臉出現了在他們的麵前。

“叫我三兒。”三皇子這樣說道。

大娘子掏出手絹來擦擦他額上的汗珠:“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

三皇子囫圇地點頭,臉還是孩子的臉,可整個人卻沉穩了許多,看著叫人心疼。

“他的人將我趕進了湖裏,他們都以為我死了,這才罷手。”

成清知道,這個“他”便是今上。

封廉道:“怪不得他放過了我們封家,原是他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