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推讓給了他。

“啊?”連若連連擺手,“這怎麼使得?”

他抬頭一看這位好心公子,還愣了一下。

“家裏有一對姐弟?”那公子問,“可是在月見書院念書?”

“是、的,”連若頓了一下,試探道,“這位公子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江樹落月樓的江芷兮樓主。”

江芷兮是美女,這男人就是美男,長著一雙撩人心魂的桃花眼。

果然他聽後也是一愣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我也姓江,不過不敢高攀江樓主,無名之輩而已。”

可能是個遠親吧。

連若這回不再客套,謝過之後收下了小圓子,自稱姓連,也隻是聽說過江樓主而已,不敢說熟。

雙方都比較低調。

他們又簡單聊了兩句,連若說是來書院送孩子的,想給孩子捎帶點吃的,江公子則說,聽聞月見書院的先生學識淵博,如果將來有了孩子,也會考慮送來這裏,這次就是來考察一下。

“連公子這麼年輕,就有了一雙兒女,真是好福氣啊,”江公子似乎很羨慕,“聽得我也有些想養個孩子在身邊了。”

“哪裏,”連若很驕傲,有點上頭,多說了不少,“我和我內人自幼都無父無母的,現在帶孩子就不知分寸,慣會驕縱他們,養得不成樣子。”

江公子蹙眉道:“就是有這種不負責任的爹娘苦了你們,還好你們懂得心疼孩子。”

“可不是嗎!”連若搖頭說,“其實我還好,我內人更是離譜,他父母都不知道曾經生下過他!”

“啊?”江公子也驚訝道,“還有這樣糊塗的人?我修行半輩子,從未聽過這種荒唐事!”

兩人都是仙者,看著二十左右歲,連若也不知江公子年芳幾何,兩人就像同齡人一樣,坐在酒館外的長凳上聊了好一會天。

直到他們都發現時間有點長了,才各自分開,一個往後麵一條街上的飯館去,一個往前麵一條街上的旅店趕。

連若原本就懶得走,所以多聊了一會,沒想到一直沒等到師兄,隻好自己去找他,卻見師兄才開始打包飯菜,顴骨處還掛了點彩!

“怎麼回事?”

連若震驚。

還有人能讓師兄掛彩?

“我也傷到他了,”任清歡似乎心情不太好,隻是冷靜道,“你不用擔心,點到為止而已。”

連若用食指點他的額頭,快被他氣死了:“買個菜而已,你點到什麼點到!”

任清歡給他解釋,原來剛才他過來排隊時,恰巧和一個男人同時趕到隊伍末尾,兩個人分不清誰先誰後,都不想給對方讓位置,於是決定就地比劃兩下,贏得人先買菜。

連若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輸了!”

否則那個人在哪裏?

一定是先買完菜走了呀!

任清歡一頓,不情不願地發出一聲:“唔。”

天呐!

連若忽然開始害怕,連忙檢查了他一圈,確認他身上沒有別的地方傷到,隻有顴骨上那一點點擦傷。

什麼人還能贏過他???

“這是怎麼回事?”連若緊張道,“咱們不會結了仇家吧?”

“不會,”任清歡毫不擔心,“他吃了我一拳,比我傷得嚴重得多,如果他想報複,剛才就應該下手,但是分出勝負之後他就直接拿菜走了,所以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