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那陳平攜子與張飛向南逃往廣平,疾行了大半日,看到了一岔路口,張飛道;“大哥在此稍待,待弟弟先去打聽一下路程。”陳平:“好吧,早去早歸。”於是,張飛單獨騎馬往一方向疾駛。沒走多遠,張飛就看見前方有一草屋,於是下馬前去問路。行至草屋門前,張飛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在家麼?”隻聽屋內傳來一老漢的聲音,道:“誰啊?”張飛回道:“老丈,我是趕路的客官,方才行至前方岔路口迷了路,特來像老丈問問去廣平的路該怎麼走?”老丈聽罷,也不開門,說道:“由此向南五十裏便是廣平,你可前去。”張飛道:“謝老丈了。”便騎著馬回陳平那去了。
陳平看到張飛回來,便問道:“兄弟,可知往廣平的去處了?”張飛道:“哥哥,由此向南便是了,不過還有五十裏的路程,恐怕我們今晚是不能趕到廣平了。不如就近尋一去處,先安歇下來,待明日前往廣平不遲。”陳平道:“既如此,我們便順著這道向南走,看看有沒有人家吧。”張飛道:“不如去方才弟弟問路的那戶人家吧。”陳平道:“好。”於是,二人便騎馬往老漢家去了。
不消片刻,兩人便又來到老丈家門口,張飛又往敲門,道:“老丈,還在家否?”屋內老丈回道;“又是哪個?”張飛道:“我就是前番那問路客,現天色已晚,我與哥哥帶侄子往老丈這借宿一宿,待明日再趕往廣平去。”老丈聽罷,便開了門,道;“這不是陳興文嗎?”陳平看到這老丈,大驚道:“你不是前日那老道嗎?”老丈笑答:“興文兄,我二人真是有緣啊。”又問道:“怎沒見嫂夫人啊,貴公子可好。”陳平聽罷,從張飛手中抱出公子,道:“自前番道長走後,家門遭受蒙難,我那賤內不幸去世,隻留下犬子交與我照料。”老丈聽罷,安慰道:“夫人既已去世,想必興文兄一人也難照顧公子,我看還是將公子交與老道帶回終南山去吧。”陳平聽罷,說道:“也罷,既然又見道長,隻怕是命中注定犬子要跟著道長,我現將犬子交與道長,希望道長好好將犬子撫養成人,晚輩給道長磕頭了。”道長連忙扶起陳平,道:“放心,貧道自會好好照料公子。”說罷,將陳順從張飛手裏抱回。又道:“興文兄可與這位壯士在此安歇,我即可便帶公子回終南山去,也免遭受亂世之苦。”“好吧,望道長好生照料犬子啊!”陳平道。陳平話未說盡,那道長“嗖”的一聲便消失了。陳平與張飛異口同聲道:“果神人也!”
待到老道走後,陳平靜下心來思索近日發生之事,甚覺此乃天意,便與張飛道:“弟弟,哥哥此番經曆之苦恐怕天意,我二人應好好幹一番大事業,休辜負了天意。”張飛聽罷,道:“益德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願聽哥哥差遣。”陳平聽罷,淚流滿麵,與張飛相擁,兩人相敘了一夜。
及次日天明,陳平與張飛收拾好行裝,二人便往廣平的方向去,不消半日,便到了廣平城,還未進得城門,便看到門口貼著通緝告示,原來是巨鹿的太守發布了海捕文書,全州通緝陳平、張飛二人了,幸得通緝告示上畫像與陳平、張飛本人相貌實在相差太大,那守城的兵卒認不得陳平、張飛,因此二人倒也混進了廣平城中。
二人剛走進一家客棧門口,卻見一人在後叫道:“陳平!”陳平立時停了下來,嚇得一身冷汗,再等回身一望,原來是涿郡劉備,話說劉備自張角起義後,便也告別母親出去闖天下了,今番在異地遇到老相識,自然不免驚喜異常。陳平先是將張飛引見於劉備,劉備與張飛見過禮後,三人便讓小二上了些酒菜,就此閑聊起來。劉備道:“陳平兄何以至此?”陳平道:“自黃巾禍亂後,家門多遭不幸,兄方落魄如此。”說罷,狂飲了一碗酒,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劉備見狀,安慰陳平道:“兄既蒙此難,也不必傷心,待日後我等幹得一番事業後,好衣錦還鄉!”張飛也附和道:“大哥休要傷心啊,好在侄子得蒙仙人照料,自然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陳平道:“也罷,也罷,不提了。”又說道:“不如我三人在此結義,義為三兄弟,日後共闖天下,如何。”劉備道:“如此甚好。”張飛也隨聲附和。卻在此時,旁邊有一紅臉大漢道了聲;“三人結義,卻少不得我。”張飛見狀,氣憤不已,大喝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三人結義之事。”那紅臉大漢卻也不理,徑直走到陳平跟前,道:“我見這位先生相貌不俗,日後定成大事,今我特來助先生一臂之力,乞望收留。”關羽話未說完,張飛便揮拳向他打來,關羽忙接著張飛的拳頭,兩人糾纏在一起。旁邊陳平道:“益德,休要胡鬧。”張飛道:“兩位哥哥,看我先試試這家夥的功夫!”陳平與劉備也正有此意,便也沒有多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