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一個救世主,即使需要,也輪不到胡天澤。
回了條消息——好。
回完打算去浴室洗澡,沈縱京的風也吹完了,抄著兜進來,後頸骨的紋身邊又添幾道抓痕,他從桌上撈煙盒,背靠著牆壁,身上還有股懶散勁。
她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白色吊帶裙,黑色長發從肩頭往下滑,凸起的蝴蝶骨清麗漂亮。
沈縱京的虎口卡著火機,沒打煙,挺直白地朝她這兒看,那點壞腔調毫不遮掩。
黎煙轉身,不看他,看了看他手裏的煙。
他看出來她想要,偏扔回兜裏,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塊糖。
黎煙垂了垂眼睫,不理他了,拿著浴巾往浴室走。
沈縱京手機的靜音剛關,這會兒叮叮咚咚地振,估計是他那幫哥們知道他回B市了。
他沒管那些消息,靠著牆壁,窸窸窣窣地剝糖紙:“昨晚哭什麼?”
昨晚的那些記憶後知後覺湧上來,黎煙垂了下眼睫:“前麵不記得了,記得的那次是被你弄的。”
“你還停下看了半天。”
沈縱京看著她笑,那顆糖他剝完了,拉過她手腕放過去。
蜜桃的味道粘粘膩膩,她的掌心蜷了一下,沈縱京接她的話:“你哭的時候太可愛,想看你再哭一次。”
黎煙輕聲說:“混蛋。”
沈縱京仍舊笑。
沒繼續追問她為什麼哭成那樣,不過以他的聰明程度猜也猜得出十之八九了,她不想說,他就不再問了。
下午的活動兩點開始,洗完澡就已經十點多了,昨晚的衣服要麼泡了雪要麼揉皺得沒法看,她穿了件沈縱京的衛衣,有點oversize,但是她能撐衣服,穿上挺有風格,挺漂亮。
沈縱京帶她吃了早午飯,把她送回去,他的車開過去的時候,基地的欄杆刷就抬起來了,門衛大爺探頭看兩眼,還挺熱情跟他打了個招呼。
黎煙這會兒覺出不對勁了,想起昨天大爺信誓旦旦的那句“管理超嚴格”,側頭問沈縱京:“昨天朱麗死活沒進來,你是怎麼進來的?”
沈縱京在往停車位倒,回:“你男朋友牛逼。”
這話簡直是在騙鬼,黎煙拉車門下車,車裏暖氣開得足,一出去熱乎氣就沒了,她把外套抽出來穿好,沈縱京也下車了,哢噠一聲鎖車門,握著她的肩,把她從風口往旁邊帶。
這會兒才有了點正經模樣,重新答她那個問題:“沈家是這場比賽的讚助商之一。”
但他也緊接著說:“以爺爺的名義投的,沒要投票權,沒人知道咱們倆的關係,這場比賽會保持公正,但拿第一是你的實力。”
黎煙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