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的場地離M大不算太遠,開車二十分鍾左右,她們到的時候賽正好開始。
昨天碰到的一個男生也在,穿著賽車服,但還沒下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朱麗給她介紹:“這個也是天文係的,田西澤。”
田西澤跟她打了個招呼。
朱麗問:“沈縱京他們來不來?”
田西澤聳肩:“不知道,他跟裴嘉鬆他們在一塊,待會兒沒準過來,不過他來也不會下場。”
黎煙輕微皺眉,以前沈縱京挺喜歡玩車的,這種地方但凡去他肯定要下場玩一把。
她問:“為什麼不會下場?”
田西澤轉過身:“哦,一年多前的事了,有一陣他玩車玩得挺不要命的,後來傷了一次,挺嚴重的,他那個脾氣,好了之後就轉了性,不玩了,最近他滑雪和跳傘比較多。”
“不過他還是經常看賽啦,這個場子是他家的。”朱麗撐著下巴補充,“其實還有點可惜,我跟他還是在賽場認識的,他的技術是真的很棒,專業級的,不過他那時候的狀態確實挺…怎麼說呢,他說不玩車的時候我們還真鬆了口氣。”
沈縱京那個圈裏的人都窺破了點她跟沈縱京之間的牽扯,但估計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所以在開頭提過沈縱京後,極有默契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朱麗跟她掃碼加了微信。
黎煙對賽車的興趣也不算大,隻跟著沈縱京看過幾場賽,他玩的都是專業級的,吳方跟周昊他們去得少,所以他總把她帶著。
倒不是為看賽,一般都是兩人鬼混之後,她自己一個人都懶得動,能在家無聊待一天,沈縱京知道,所以撈她過來,賽後能規律吃個飯。
這場賽算是黎煙專注看的第一場賽,不過看得有點懵,一半靠朱麗在旁邊給她講。
她以前都是直接看沈縱京。
反正沈縱京沒輸過,第二名是誰也沒有那麼重要。
賽看到一半的時候,朱麗誒了一聲:“我們小組的實驗結果好像出了點問題。”
田西澤問:“明天due的那個?”
朱麗點頭:“得趕緊回趟實驗室,好像是開頭的一步出了問題。”
田西澤往黎煙這兒看:“那學妹怎麼辦?跟我們一起回去?”
朱麗想了想,跟她說:“要不你繼續看一會兒,裴嘉鬆說待會兒要來玩一場,就是昨天那個紅衛衣的男生,你應該記得他吧,到時候讓他送你回去。”
朱麗走後黎煙就沒怎麼往場下看了,周昊給她發消息,問她在幹什麼。
周昊幾乎已經習慣了一天給她發三次消息,也不怎麼多聊,就是確認她的狀態。
她垂下眼睫,回完消息,刷了會兒朋友圈。
第二頁是朱麗昨晚發的一條動態,是她跟沈縱京他們在夜店的一張合照。
黎煙猶豫了會兒,點進朱麗的朋友圈。
朱麗是愛玩的,朋友多,朋友圈發得特別多,也沒有時間限製。
黎煙慢慢往下滑,看到不少有沈縱京的合照。
夜店的,球局的,飆車的…
她垂著眼,一張張地看,每一張的沈縱京都有點陌生,這種陌生感在早期尤為明顯。
他的那些年少輕狂仿佛在一夜之間消失幹淨。
眼睫顫了一下,心口也跟著顫了一下,繼續往下滑之前,手肘突然被輕撞一記。
她收手機,抬頭,看到一個穿著賽車服的男生,大概是剛從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