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跟你在一起。”
她再被他拉進一步,兩人幾乎額碰著額,她避開沈縱京的視線:“這事真爆出來你的名聲也得壞,沈縱京你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順風順水,用不著把人生壞在這兒。”
沈縱京不說話,周身鬱氣明顯。
黎煙的眼睫顫動一下:“而且我也得做個好人。”
“你願意做這個好人?”他反問。
“不願意,但你可能不太能理解,因為我身世的原因,世俗對我的要求總是要高一點,小時候我穿條短一點的裙子都會被鄰居用那種眼光多看幾眼,會說我果然隨了那個壓根不知道名姓的爹,所以我不能有一點壞,即使裝也得裝成他們喜歡的模樣。也不隻是這個,我知道自己的骨子裏有多腐壞,你也知道點兒,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在周昊麵前做個好人,要在我家人,我所有老師同學麵前做個好人,可能我從初中的時候就墮落下去了,壓根不可能考上大學,你現在大概也不會正眼看我。”
“跟那無關。”沈縱京回。
“有關係的,”她說,“你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就在好的那一撥,做什麼都容易很多,想墮落的時候就當體驗人生,反正什麼時候想回好人世界都可以,可是沈縱京,我不一樣,我從小到大都是沒有退路的,沒人當我的退路沒人護著我你明白嗎,即使哪一天我爛在黑夜裏,可能都不會有人知道。”
沈縱京說的無關跟她說的不是一個東西,但兩人的心神都不在這上頭。
黎煙輕吸口氣:“咱們好聚好散吧,沈縱京。”
她說話的時候,沈縱京斜頭打了根煙,機匣按動,哢噠一聲。
她在這一聲裏抬了下頭,後頸骨被一記力拉近,徹底跟沈縱京額頭相抵,唇被侵略性十足地撬開,濃烈的煙氣和蜜桃的甜膩一起湧進來。
她被嗆得眼底泛紅,後頸骨還被他握著,呼吸攪在一起,混雜著涼風和煙氣。
沈縱京夾煙的手抓著她腰上的那張琴,她想後退的動作無法進行,仰著脖頸和他糾纏。
潮熱,頹靡,混亂。
無數次鬼混在一起,在濕潮黑夜肌膚相貼,抵死糾纏的記憶被勾起。
沈縱京的手指探到那張琴的時候,她全身開始脫力,一個多月來暴烈纏綿形成的條件反射作祟,微小的電流從相貼的肌膚,交纏的唇舌一直衝到頭皮。
媽的,有感覺了。
無意識勾住他脖頸的瞬息,含著煙氣的吻劃到頸骨,那兒的皮嬌嫩得很,被沈縱京吮咬破皮,留下一個打眼的紅印子。
她嘶一聲,耳根到脖頸一片潮紅。
沈縱京指間的那根煙已經快燒到頭,被他撚滅了,公子哥的脾氣這時有點上來了。
兩人的胸腔都劇烈起伏著。
這時操場入口傳來了說話聲,她迅速回頭看一眼,沈縱京打第二根煙,沒翻到火機,從她兜裏抽出來一個,打完煙又拋回去。
她接住,看了一眼,想起這個還是從沈縱京那兒順來的,他的火機集中在Dunhill和Zippo幾個牌子,自從碰到她後,買打火機的頻率急劇增加。
要是說在壞事上,兩人的羈絆確實挺深的。
她出神的一瞬,沈縱京提著外套往操場外走,臨走時撂下一句:“好散不了。”
她的長發被看台邊的涼風吹得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