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打球的球場, 以前他跟圈裏那幫兄弟都約在遠點的一個,因為那個最舒服,而且旁邊挨著台球廳和B市出名的幾個夜店,打完有精力還能換個場子繼續。
而那段時間,沈縱京約球局的地點換成了頤園東路,離她兼職的便利店近的那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他也挺重質量,據說打了兩三天後跟球場的負責人談了個合作,注了資,把有點老化的設施都翻了新,硬生生把之前沒什麼人去的那個球場搞成了B市最受歡迎的球場之一。
她知道的時候感歎了句,有錢挺爽的。
那段時間她為了攢學費打兩份工,便利店那份兼職到晚九點,沈縱京經常打完夜場的球過來撈人,那時跟她一起兼職的那個店員是個獨居的女孩,他接她的時候也會捎那個女生一程。
分寸拿捏得極好,捎人歸捎人,跟那個女生沒有任何私下接觸,那個女生過意不去,想轉車費給沈縱京,他說不用,勞煩你多關照我女朋友。
所以店裏都知道她有個挺帥人不錯的男朋友。
關於這段關係,也沒法澄清什麼,就姑且這樣了。
偶爾便利店提早關門,她也去看沈縱京打球。
她不太喜歡看籃球,基本都是在後排百無聊賴地喝著牛奶刷手機,等著賽結束。
偶爾才在歡呼聲裏往場上看一兩眼。
每次視線都會多停十幾秒,不得不承認,沈縱京的球打得挺帥。
其實沈縱京之前約球局沒那麼頻繁,他確實挺喜歡流汗的運動,但涉獵廣得很,沒少去衝浪賽車,一去三四天,這段時間耗費大量時間在球局裏,純粹是為了等她。
最幹柴烈火的時候,也多少有些纏綿。
比如一次結束後,沈縱京穿著灰T和運動短褲,洗過澡一身清爽,陪她一起看球。
她那時候剛迷上橄欖球,喜歡勞倫斯喜歡得不行,倒著時差看一場賽。
因為時間太晚加上剛折騰完一場,她渾身都沒力氣,靠在沈縱京身上,他攬著她的腰,偶爾捏兩下,看她耳根紅的那一刹。
這麼膩著看完半場賽,被他帶偏的道德感回來了些。
她說:“沈縱京,咱們這個關係實在有點不好。”
“哪兒不好?”他反問。
她抿唇,耳根在他的一記力下再次燙紅:“這樣很...不道德。”
沈縱京的手指慢慢敲了會兒,給她分析:“為什麼不道德?”
哪兒道德了呢:)
她這麼想著,答他:“好人世界的標準不是這樣的。”
“守著那套標準,你爽了嗎?”
“不爽。”
確實不爽,似乎從生下來開始,她就是錯的,而這一切,是因為她的身世不符合世俗道德的準則。
林月如會抑鬱輕生,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這。
但是,林月如是受害者,而她也不是自己求著來到這個世界的。
“現在呢?”沈縱京問。
她想了想:“有點爽。”
沈縱京說:“你不用一直守著所謂好人世界的準則,煙。”
她的眼睫緩慢顫動一下:“可是,我有點怕。”
怕再一次背負上小掃把星這個名聲,怕再把身邊的人“禍害”了。
“用不著怕,有爺給你兜底呢。”他回。
有點厲害有點囂張。
她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沈縱京的視線轉到電視屏幕,停頓了一下。
那時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