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幹什麼?”沈縱京慢悠悠問。
她挺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直到撕完創可貼,才輕哦了一聲。
“那兩個姑娘是我對麵寢的,挺好的,你別禍害人家姑娘。”
她的原則就是不禍害好人,自己不禍害也不讓別人禍害,還真是挺有原則的一個姑娘。
“那個類型我不吃。”沈縱京回。
她問:“你吃什麼類型?”
“一碰就紅,覺得黃鶴樓比萬寶路嗆。”
這個混蛋。
她拆好創可貼,探身看他的側頸,沈縱京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所以她看得有點吃力,踮著腳,一條手臂勾著他的頸側。
呼吸相貼,甜膩的煙氣跟她的呼吸一起打在他的領口。
她弄得專注,弄到一半的時候嗆了口煙,胸脯輕微起伏,抓了下他的領口才站穩。
原本鬆垮整齊的領口被抓出三道細細褶皺。
兩人相距不過幾毫米距離,她的裙擺一下下碰著他的膝,他握著她的手腕,驟然一拉。
幾毫米的距離消失。
創可貼的黏麵倏地粘在皮肉上。
她的呼吸驟然一緊,再嗆一口煙氣,微卷的發尾垂墜在他手肘,一下下輕勾著。
燥,癢。
她倏地抽手,拿下那根煙,輕促嗆咳,耳根紅成一片。
嗆咳後才啞著嗓音問:“你跟周昊怎麼說的?”
沈縱京別頭:“我說貓抓的。”
“他信了?”
“是你你信?”他用一種怎麼這麼可愛的目光看著她。
那個創可貼還貼在他的脖頸,貼偏了,黏連著結痂的一道痕,他懶得管。
她在這方麵真是純得可以,完全不知道這個創可貼代表的欲蓋彌彰。
“不過猜不到是你。”他補充了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
“你在他麵前抽過煙?”
她在周昊麵前就是清純小白兔,別說抽煙,連一點煙氣都不會帶。
唯一一次差點被發現,還是那次高中的晚自習。
沈縱京幫她打的掩護,那個時候她對沈縱京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哥的朋友,沈縱京對她的印象就是他兄弟的妹妹。
恰巧碰上的。
以至於她對沈縱京的第一麵印象還挺好的。
她的眼睫垂了一下,頓一兩秒,覺得沈縱京說的有道理。
但心仍舊懸著,想了想:“沈縱京,咱們以後還是少接觸點。”
他的視線衝她指間的那根煙點了點:“你得再藏好點。”
她從他的這句話裏聽出輕微鬱氣,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學生會的人開始頻頻發消息找他,他出來的時候說買個水,這一買就買了快半個小時。
他低頭回著消息,間隙看她一眼:“晚上吃什麼。”
她輕聲說:“我回宿舍。”
沈縱京腦子這麼聰明,當然聽出了她這句話裏劃清界限的意思。
她的指骨捏著裙擺,掌心覆著薄汗。
陷入僵持前,遠處傳來餘明跟傅昌的說話聲,聽著是往這邊來的。
她的脊背一僵,頭皮一瞬麻,轉身往反方向走,走兩步想起指間還有煙,慌亂中忘了掐滅,轉身遞沈縱京。
沈縱京挺習慣地接了。
她走了一段,餘明跟傅昌果然過來了,兩個人是找沈縱京的,往她的方向多看了兩眼。
黎煙清清楚楚聽到身後的對話聲。
“那姑娘有點眼熟,是不是下一級的學妹。”
“好像是,還進學生會了,不會是找沈縱京的吧。”
“我靠私會啊。”
“應該不可能,你忘了,他有妞了,抽蜜桃雙爆那個,我縱爺渣歸渣,渣不到腳踩兩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