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在家具城挑選的,但售貨員說了,送貨得等到年後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餐廳裏。

“哥哥,你嚐嚐我做的糖醋魚好不好吃?”唐冀笑著挾了一筷子沾著紅色湯汁的魚肉,放進了許易眼前 的碗裏。

許易沒回話,隻低頭夾起來放入口中。

“好不好吃?哥哥,我有沒有進步?”

許易咀皭了幾口,好吃嗎?應該是好吃的,但他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去品嚐,但他還是從善如流的點了

點頭。

唐冀似乎很高興,又分別夾了些其他的菜放到許易的碗裏,邊夾邊說:“那哥哥嚐嚐這些,我嚐過味道 了,覺得都很不錯。”

許易沉默,靜靜的都夾起來吃掉。

許是很久沒得到許易的回應,唐冀停下了動作,眉頭微微皺著看著低頭吃東西的許易。

對麵沒了動靜,室內突然安靜下來了,許易奇怪的抬頭看了眼唐冀,結果就看到對方擺出了一副委屈的 模樣。

這種表情可真是熟悉。

許易以前經常看到,但凡唐冀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總會扛不住答應對方些什麼要求,不過經過前幾天的事 情,許易現在怎麼看怎麼有些違和。

許易偏頭,選擇眼不見為淨。

“哥哥,你要一直這樣不理我嗎?”

“那天是我太生氣了,所以強迫了哥哥,可我那也是喜歡哥哥啊...”

提起那天事情,許易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回憶起自己被摁在床上毫無還手之力,又被唐冀強吻到無法呼吸。

回憶起身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斑斑痕跡,以及當時哭著求對方停下的狼狽。

回憶起自己雖千般不願,但抗拒不了身體的本能而發出的聲音,最讓許易不願想起的就是最後在唐冀手 裏釋放的那一刻。

這些,簡直是許易這二十六年以來最難堪的時刻。

“哥哥,我錯了,對不起,別不理我好嗎?你這樣我會害怕,你是知道的,我沒有記憶,沒有家,我什 麼都沒有,我隻有你啊哥哥...”

許易垂著的眼簾動了動,但依舊拒絕與唐冀有視線的交流。

“哥哥,我今天一直在忙,掛燈籠,貼春聯,做菜...”聲音越來越委屈:“我做了這麼多,就是想和哥哥 一起好好過個年,即便這樣,哥哥還是不理我嗎?”

許易緊抿著唇,依舊不回話,倒不是他刻意回避唐冀,隻是他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語氣開口,開口了又 說些什麼。

見許易一副抗拒的姿態,唐冀往許易的方向湊了湊,順帶把手遞了過去,:“哥哥,我手都被劃破了, 流了好多血呢,哥哥真的不心疼我了嗎?”

許易控製不住的把視線落在了眼前人的手上,在看到傷口的情況時,許易心裏驚的一跳,猛地拉住唐冀 的手腕。

那手背上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足足有四五厘米長,現在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翻開的皮肉依舊往外 滲著血絲,一眼看去,白紅交錯,讓人不禁牙齒發酸。

“怎、怎麼回事?”許易驚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就切菜一不小心切到的。”唐冀聲音一轉:“哥哥,我好疼啊,怎麼辦啊〜”

許易一把將唐冀拉起來,慌慌張張的說:“走,去醫院。”這麼大的傷口,會感染的,必須要縫合!

誰知許易還沒邁步,就被剛站起來的唐冀一把抱住,並飛快附身的親了下許易的唇,高興的說:“哥 哥,你終於說話了!真好,你擔心我的樣子,真好!太好了!”

唐冀一連說了三個好,看的出來他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