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更能讓尼祿在被背叛的傷心痛苦之下,放棄陸衡,奔向永遠不會拋棄他的……我。

非常好,本來就該是這個發展才對,羅蘭想。

陸衡來彼弗羅斯特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但她竟然沒出手,估計是還不知道陸衡有多麼能滿足她的“要求”?消息真是閉塞啊。不過沒關係,有我在,讓我來好好幫她一把——

“羅蘭?”帶著絲絲軟糯的鼻音,還有點微沉的熟悉聲線,在半精靈的耳畔響起,“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那麼不開心的樣子?”

羅蘭如夢初醒般一驚,看見那張有著淡金眼瞳和微紅眼角,讓自己日¤

陸衡周身裹挾著如同雄獅巡視領地的強烈氣勢,讓尼祿沒有辦法掙紮和抗拒,隻能被壓在懷中這方寸之地,感受著那個溫軟的親吻。

其實這個吻還很熱,熱到厚重,神經觸♪感令腦髓和脊椎都產生一種細微的酥|麻,讓他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甚至覺著自己正在暈眩,滿眼都是爆炸的色彩。

他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那麼茫然過,似乎連知覺都陷進恍惚和迷離交織而成的迷宮裏,理智四處衝撞,卻怎樣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分不清過了幾分鍾還是幾個小時,已經麻痹的感官才漸漸恢複,讓他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手已經被對麵這個蠻橫粗暴的男人牢牢地鉗製進掌心裏,好似生怕他會逃跑。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躲我什麼,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逃開的機會了。”

他們讓額頭相抵。一片迷惘中,隻聽陸衡低聲說:“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對那個叫什麼羅蘭的精靈友善一點的。”

尼祿:“……啊???”

等會兒,不給我一點反應的時間嗎?不對,這個不重要……哎——???

他的胸腔急促起伏,淺金眸底一片含著水光的茫然,眼角薄紅隨著劇烈的呼吸聲微微擴開,像一朵妖嬈盛開的豔烈薔薇。

“我聽那些騎士說那個羅蘭是你養大的,看在從今兒開始他也是我兒子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他剛剛亂說話那件事了,”陸衡越看尼祿這個模樣,越不由自主地感到高興,連聲音裏都在不知不覺中帶上愉悅和興奮:“不就是個拖油瓶嗎?為了你,我願意接受他了。”

沒有被拒絕讓陸衡很激動。他向來是個決定要做什麼就會立即去做的人,十五年前發現尼祿離開,整個人都震驚到萎靡,再到決定要保護那個“很容易就會被和我一樣惡劣的別人欺負”的青年騎士,整裝出發直接衝進當年他養好傷回到的那個名為福萊甘茲羅斯的小鎮,闖進當地的神殿騎士團表示自己要留下,並打敗裏麵十五名高等騎士,從頭到尾,用時沒有超過一天。

正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才能如此毫不猶豫地去吻尼祿。

他無意識地揉搓著尼祿的一隻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指端整齊,而且十分的修長細膩,是那種不用去比,哪怕無意識地搭在桌邊或扶手上,都能讓見者一眼就覺得相當優雅的頎長柔韌,還會猜想,這一定是一位被家裏寵愛放縱的嬌氣少爺才會擁有的手。

可無論是星輝與純潔的女神,還是瑪格麗特騎士團的團長,尼祿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和那些被嬌慣得什麼都不懂的王子貴族相比,沒有半點相似。

作為一直在看著他的守護騎士,陸衡清楚地明白尼祿辦公室裏的燈火總是要到夜半三更才能熄。也隻有到那時,總是在外頭守著的他才會悄悄地摸進去,把趴在辦公桌麵睡著的尼祿抱到旁邊的小休息室裏,近距離地看著鴉翅般垂落的眼睫根根分明,在微紅的眼尾淬著微微的光。

“……”陸衡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月光從窗口投進來,將昏暗的室內抹成界限不分明的模糊景象,在尼祿蒼白沉靜的麵孔上,投下一圈淺淡的陰影,蜿蜒到被解開扣子的寬敞衣領內,再從修直的頸間一路延伸,俯衝到疊滿深青色陰影的鎖骨窩裏,最後被擋在純白的布料之下。

如果扯開那層布料,他就能看見一幅不用特意去想,也會在眼前環繞的美好景色。這讓他很奇怪,明明不知道看過多少個的同性身軀,但這兒就是能轉動著線條流暢利落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