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怎麼會那麼美,是不是人魚族或者精靈族啊……反正不是妖精族,這個體型不是妖精族能有的……我記得人魚族和精靈族的外貌和我比起來也就差一個台階的程度。如果他真是這兩個種族之一,那不得不說人魚族和精靈族挺拚的,就為了讓其他種族承認他們比我美,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阿斯蒙蒂斯緩緩合上眼,陷進安靜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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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有什麼好的,能讓你飯都不要地去照顧?!”
打完獵回來,陸衡黑著臉把兩隻花兔剝了皮放了血,抹上一點自帶的調味料,串上樹枝架在火堆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火,及時翻轉被烤得噗滋作響瘋狂冒油的花兔,但開口說話時是與冷靜表情完全不符的雄獅低吼:“還不如直接拿來加餐,免得浪費時間,雖然沒多少肉!”
肥嫩的肉被火炙得滋滋冒油。尼祿一怔,差點又要莫名其妙的犯慫,直到猜到他是在別扭地關心自己餓不餓,細微的笑意浮現在淺金瞳孔深處,他一手把這隻尚在幼年的提瑞納獨角蝠輕輕放進毛巾圍成的窩裏,另一手接過上看下看就是不肯正麵看他的陸衡遞過來的烤花兔,然後用空出來的手抓起一把香料撒上去,油汪汪的肉層豁然噴出迷人的焦香。
“我承認剛才是我不好,居然轉身就走,害得你差點看不見我。”尼祿把撒過料後油香四溢的烤花兔撕了一半遞給陸衡。“原諒我吧,好不好?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做啦——”
你還想有下次?陸衡沒接過來,表情一下子拉到最低點,像刷了層漿糊般緊繃著,而後猛地轉過臉。
我作為一個守護騎士已經是非常稱職的,但你作為我要保護的主人能不能靠譜一點,比方說你可以像那些王國貴族或富商,看見危險二話不說掉頭就跑到守衛身後去躲;再不濟也是要讓護衛全都站在周圍,隻為把要保護的對象裹起來再往前進,哪個能跟你這樣一個勁往前頭衝,滿腦子隻想著脫離守護騎士的可見範圍啊!
見他這樣,無奈下尼祿隻能轉到他別過臉去看的那邊,把油滋滋肉汪汪的半邊烤花兔往他眼前一送:“真的不能原諒我嗎,陸——衡?”
陸衡一怔。
等他反應過來時,手裏已經抓著半隻烤花兔,帶著灑過香草的油香。
陸衡:“……”
他再次扭過臉去,看也不看尼祿一眼,泄恨似的用力咬起肉來。
這應該是哄好了吧,尼祿在心裏擦汗。我要想想怎麼解決他總覺得我還會再跑這件事吧……雖說他會這麼多疑都是因為我前麵老不打招呼就溜走,但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他選擇守護我啊……早知道會發展成這樣,我先前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好頭痛……
按優尼科馬獸的腳程,從斯卡布羅去到普羅米旺斯最少也要兩天左右,一路上如果運氣好可以在傍晚趕到某個城鎮投宿旅館,運氣不好就隻能在野外露宿。原本陸衡以為外表如此嬌氣細嫩的尼祿是怎樣都要住旅館的,但沒想到尼祿對休息的環境是好是壞都不在乎,無論是有著溫暖床鋪的房間還是泥土幹硬的地麵都泰然自若,和那像是不好好嗬護,就會如春季河流上的浮冰化掉的柔弱外貌是截然相反的極端。
前一晚兩人是在某個路過的城鎮一家旅店落腳,這一晚緊趕慢趕都沒能趕到下一個市鎮,於是隻能露宿。在陸衡看來尼祿這樣的體質去獵食,下場隻有被野獸生吞活剝,於是他當仁不讓地要去打獵。或許是他生怕尼祿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再次偷偷溜走,他在生完篝火後做出了一個決定——讓尼祿坐在優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