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天劍宗不會放棄救薛夫人,四日後藥宗宗主回來,宗主一定會前去救治她。
如果雲塵影能跟著玄極藥宗宗主前去……
她把每個環節都考慮到了,沒想到容琛來了一句:“你能判定鬼曇香的生長地點?本尊可以帶你去。”
雲塵影驚訝地抬起眸,他確定沒有吃錯藥?
紫清仙宮和天劍宗可是友宗,他帶著天劍宗的敵人闖進天劍宗真的沒問題嗎?
“你這是什麼眼神?”容琛不悅,”“本尊說過,本尊需要一名醫修,而不需要一群劍修。劍修,紫清仙宮多得是。”
他的提議實在很具備說服力,但雲塵影小心謹慎習慣,實在不習慣被人無緣無故那麼好的對待。
苗草婆婆對她的好,起初是因為她給苗草婆婆試藥,這樣有邏輯、循序漸進的好,讓她覺得溫暖,可容琛的好,如同空中樓閣,讓她有些不安。
雲塵影道:“可是紫清仙宮也沒必要多一群劍修敵人。醫修,玄極藥宗多得是。”
“我深夜帶你潛進天劍宗,隻要注意那幾柄劍,無人會發覺,何來惹了一堆敵人?” 容琛回應。“至於你說的第二點,你需要本尊誇你?玄極藥宗的弟子可並不能像你一樣,至於毒聖藥王,脾氣古怪,對本尊來說,自然不如你。”
“當然,也有更重要的一點,本尊也需要鬼曇香。”
容琛的話出情入理,雲塵影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她道:“多久去?”
容琛微微勾起唇角:“今夜。”
天劍宗。
雲塵影區區煉氣期的修為,壓根不會飛行,跟著踩在容琛的劍上,夜空星月皎潔,清風相送,容琛的劍起起伏伏。
雲塵影站了幾次都沒站穩,不得不抓住容琛的衣服:“宮主,您禦劍怎麼不直?”
怎麼這麼不直啊!她都懷疑自己要跟著掉下去,紫清仙宮宮主禦劍就這?就這?
容琛衣服被死死抓緊,他頭也不回,淡淡道:“本尊許久不禦劍,向來憑空飛行,禦劍術自然忘得差不多了。”
雲塵影:……
那他倒是慢一點啊,飛這麼快。
事實證明,容琛雖然禦劍很不穩,但最終仍然到了天劍宗,落到天劍宗祠堂。
容琛、雲塵影身上罩了一個青色結界,來往的天劍宗弟子從他們旁邊走過,都看不見他們。
雲塵影道:“鬼曇香在日月靈泉。”
“之後在說,現在要先遮住天劍宗幾柄劍的‘眼睛’,否則待會兒會很麻煩。”容琛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那幾把劍打招呼,屆時必定引來人,反而是麻煩事兒。
雲塵影點頭,和容琛一起溜去祠堂。
祠堂裏有人在說話,容琛和雲塵影稍等一會兒再進去。
說話的人威嚴莊重,正是薛宗主:“夫人,你是因為我才受那麼重的傷,我當著天劍宗列祖列宗的麵發誓,我定要治好你。”薛宗主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
薛瑗扶著麵色蒼白的薛夫人,薛夫人咳嗽幾聲:“夫君,這不怪你……你修為比我高,若你倒下,天劍宗群龍無首,以張堂主為首的人,必生內亂,咳咳。”
薛懷瑾沉默站在一個角落,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此次薛夫人受傷,血殺堂一樣在尋找昔日的戰友尋找醫修,可是,薛夫人、薛宗主始終覺得血殺堂不夠溫順,仰仗著資曆有功高震主之嫌。
好好一個修煉宗門,忽然成了權鬥。
薛懷瑾心中一冷,忽然害怕自己聽了不該聽的,之後也有無法脫身之嫌,他連忙行禮:“宗主,我還有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