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一張臉, 沒什麼好表情。
工作多年她早已經熟悉了這些領導的習慣。對你的任何誇讚都不要聽,給你的任何承諾都不要聽,要聽他在“但是”之後又說了什麼, 要看他到底做了什麼。
“你也是正經新聞學院出來的學生, 你應該知道文學作品在一定的時期所承擔的作用和職能。我們這些文字工作者要寫什麼,要說什麼, 不是憑自己的一腔熱血,不能隻看自己的喜好和個人想法, 是要結合大眾的品味,結合當下社會的主流價值,結合社會新風相,促進和諧文化建設的。”
“小同誌,有些想法是很好的,如果你能把這些好的想法用在積極向上的、樂觀的、樹立社會新風的、促進人民群眾團結和和諧的方向上,一定會有更好的作品。”
冠冕堂皇的套話。這些話張怡然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已經聽過不下百次了,眼下實在覺得厭煩無比。
“我當然記得我是正經新聞學院出來的學生。所以我永遠都記得新聞的三性和六要素。我也知道新聞和報刊本來所攜帶的社會意義。它不應該隻有歌頌,它不應該隻有和諧。”
“反映社會現實,表達民意民願,傳遞先進*
她們終將無處不在。
。
【終章】
“恭喜上神四世曆滿,悟道圓滿,功德無量。”
司命官依舊站在嚴籹曾經離去時候站著的地方,好像中間間隔的這許多時間,她都不曾動過。
”你想讓本座看到的就是那些?”嚴籹沒給她更多眼神,信步回到案前,坐正後詢問道。
“是下官失職,請上神責罰。”司命官退後一步,躬身請罪。
“不必。倒也是新奇。本座從未想過那些事。”嚴籹不甚在意,執了筆開始在卷軸上勾畫起來。
司命官立在一旁不敢擾他,隻能等他停下筆,才敢琢磨著開口:“人間受苦,上界眾神是否理當救人
於水火?”
聽了她的話,嚴籹抬起了頭,古井無波的眼神看向她:“若是天災為難,救也是應當的。倘若隻是少數人的事,你我要如何插手?”
“少數人?可女人明明有一半那麼多,一半人。”她罕見地有些激動,重新上前一步幾乎要貼在桌子上。
“您分明也經曆了,您在下麵不是這樣的,您……”
嚴籹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不滿地看了看死命官後才嗤笑著開口:“那又如何?”
“千百年來皆是如此,這就是天經地義的。男女生而有別,這就是自然規律。”
司命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啞著嗓子喊出來:“你那時候,分明不是這樣想的!”
“你忘了,我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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