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腰牌道:“這腰牌我不會丟,我會完好無損地拿回來。”

他在告訴大家,自己絕對不會有事,會平安回來。

“今夜已是三更天,我明夜前去。屆時還請你借這身羽林軍的軍服給我。”

薑霖瞬間明白了張重渡的意思,“你要用羽林軍身份入攬月閣?不行不行,羽林軍隻是護衛,沒有命令不能入各宮內的,被人看見一樣是個死。”

說完,薑霖又歎了口氣,“可你拿著羽林軍的腰牌不以羽林軍的身份進去,又該如何進去呢?”

張重渡道:“別擔憂,進宮後我換上太監的衣服即可。”

他一臉溫和看向大家,“我早就想去見公主了,之前毫無辦法,如今有了法子,自然是要去見的。”

李虎道:“聽聞攬月閣外皆有羽林軍把守,攬月閣內也有守夜的小太監,太傅要萬分小心才好。”

張重渡道:“多謝,我會見機行事的。”

哪怕入宮後發生不可抗拒之事,讓他無法去見辛玥,他也要試一試,試了說不定就能見到,不試就無相見可能。

薑霖無奈道:“你要做什麼事,我總是勸不住你的。”他又歎一聲,“好吧,明日我給羽林軍中靠得住的幾個兄弟說上一聲,讓他們幫你遮掩一番。”

溫東明道:“我明日也去看看出宮采買的人是誰,若是相熟之人,可托他帶封信給王嬤嬤或小灼,有她二人在攬月閣中打掩護,公子出入攬月閣定暢通無阻。”

張重渡道:“此事要慎重,所托之人需得萬分可靠才行。”

他不是不信任薑霖和溫東明,而是怕他們所托非人,畢竟如今薑霖和溫東明的身份以不同以往。

薑霖道:“放心吧,我所托的都是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

溫東明道:“公子放心,若明日不是信任之人,我便不冒險。”

梁寬道:“既然太傅心意已決,那我也出一份力吧,我手頭正好有件貢院的事情要上奏陛下,明夜我便去紫宸殿,為你拖延時間。”

言語間,劉壯走了進來,他先一一抱拳行禮,然後對李虎道:“虎哥,到換守的時辰了。”

李虎對張重渡行禮,“我先去換守,明日入夜,準時將這身軍服拿給太傅。”

劉壯一聽立刻道:“什麼事?”

李虎道:“太傅要入宮見長公主。”

劉壯道:“這兩日倒是正好,我有個看守攬月閣的老鄉說長公主自病了之後便不願見陛下,陛下怕惹長公主不悅,病情會加重,已經五日沒去攬月閣了,想來此種情形還會持續一段時日,太傅若真的去見長公主,倒也不用怕陛下會突然前去。”

齊山玉一聽道:“梁兄,那你明夜可千萬別去,省得讓陛下察覺出不對來。”

張重渡道:“即是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李虎行禮,“太傅,我二人先退下了。”

張重渡點頭,李虎和劉壯離開。

薑霖道:“我看今夜就先商討到這裏,眼下商量也是白商量,明夜若真有個萬一,我們這些籌謀就都白做了。”

他一心盼著張重渡能登頂極位,成為一代明君,實在不想因為兒女私情使得一切功虧一簣。

可笑的是,每次張重渡的兒女私情都有他的幫忙,從一開始池塘撈腰牌,到夜夜入攬月閣,再到最後逃跑,他是樁樁件件都參與其中。

張重渡越是情深,他越是不安,尤其是中秋宴上,張重渡那樣一番真情告白,可謂是感天動地,這五日已被上京傳為佳話,閨閣女子都盼望著也能有男子,如張重渡愛慕長公主一般愛慕自己,茶館中也有說書人說他們的愛情故事,聽者眾多,坊間還有人將此事寫成了話本子到處售賣,聽說買的人不少,隻可惜故事待續,尚未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