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立繪不知道騙了多少無知少女,上輩子的六皇子也是其中一員。
然而隨著劇情的深入和進展,眾多玩家愕然的發現,薛小春心裏隻有變強和劍道,她就是根不解風情的木頭。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就是她的最佳寫照。
身為女性向遊戲,都這樣了還不開後宮,玩家們褲子都脫了又灰溜溜的穿上了。
著急上火沒什麼用處,自己產糧才是王道。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磕什麼CP就磕什麼CP,六皇子是ALL春黨,偶爾發起瘋來也會隨機亂磕。
他穿越前,劇情正進展到姬月白線,身為忠實玩家,六皇子自然跟著主線走,淺淺磕了春月CP一口。
誰知道磕到一半就猝死穿越了,還穿成了劇情裏對薛小春心懷愛慕的六皇子。
猝不及防的穿越,和做夢也想不到的女穿男。
看著/胯/下多出來的那一坨,六皇子沉默了,好在他是胎穿,十二年下來再多的心理障礙和不適也磨沒了。
除了和上輩子不同的生理構造,還有做不完的功課和每個月都跑不掉的騎射考核,活生生把一個四體不勤,身體虛弱的學霸熬成了文物雙全的皇儲,他現在甚至刀槍棍棒皆通。
好不容易皇帝出巡還沒回來,趁著燈會出宮喘口氣,糕點才剛進嘴,看著樓下那群打架的小豆丁,六皇子一口糕梗在胸`前。
他錘著胸口灌了兩杯熱茶,才恍恍惚惚的發現,劇情已經從薛小春隨父進京,進展到薛姬二人坊市打架結梁子了。
他在宮裏學得欲生欲死,別說撮合他的CP了,連出工認識薛小春,和女鵝貼貼的時間都沒有。
凝視著薛小春近在咫尺的臉,六皇子除了在腦子裏大罵姬月白不爭氣之外,又忍不住恨自己為什麼穿成了男兒身。
嗚嗚,好想和小春貼貼。
侍衛取藥還沒回來,薛小春三人被六皇子留下吃飯,姬月白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月白色錦袍,領口橫向繡著竹枝,已經有了日後溫文俊逸的雛形了。
就是陰著一張臉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沒胃口。
另外兩個倒是泰然自若。
“你認識他?”蔣留仙拿手肘撞她,悄聲問道:“六皇子性情古怪,整日一副疲累的樣子,平日裏也不愛與人來往。”
“他怎麼對你這麼和顏悅色。”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隻覺得六皇子笑得好可怕,感覺他馬上就要吃小孩了。
薛小春歪頭:“有嗎?”
蔣留仙肯定地說:“我阿娘說了,那些拍花子的人都是這樣的,先是笑得一臉慈愛,然後趁你不備就把人弄暈拐走了。”
六皇子捏著筷子的手背上青筋微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特別小啊,留仙兒。”
蔣留仙趕緊低頭扒飯。
其實六皇子和他也算老相識了,當初他和姬月白在宮宴上打起來時,也是六皇子拉的架。
原以為他會偏袒姬月白,沒想到他意外的公正,不僅沒把事情按下來,而是分別使了內侍將兩人送回去。
兩個內侍繪聲繪色地將宮內發生的情況演了一遍,他們前腳回宮複命,後腳姬月白和蔣留仙就捱了家法。
蔣留仙聽見他故作溫柔的聲音就怵得慌,明明是一絲寒風也無的春夜,卻打了個冷顫。
待侍衛將藥取回來之後,六皇子用指尖挑了藥膏,給她擦了一次之後,又細細叮囑她:“一日三次,切莫忘記了。”
“小女郎的臉上留疤就不好啦。”
姬月白在一旁悶悶不樂,小聲嘀咕著說:“表兄偏心。”
這藥膏十分難得,他初練習拳腳時常常鼻青臉腫,向表兄要了幾回,他也沒舍得給,現在卻給了一個剛認識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