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按在周連雪肩膀上,把她推倒。
“要像這樣才行啊。”寧小春坐在她腹部,雙手覆在她手上,引著她的手去掐她自己。
寧小春湊到她耳邊,一邊有節奏的收攏手指,情人低語般說:“阿雪喜歡這樣吧?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讓我這樣做了吧。”
周連雪眼中水光盈盈,麵色潮紅。
還不夠,還想讓寧小春再用力一點,在大腦因為缺氧而陷入麻痹的瞬間,才是最爽快的,現在她帶來的隻是純然的窒息感。
然而寧小春不顧她眼中的祈求,輕描淡寫的把手收回:“有價值的人才能從我這裏得到獎勵。”
周連雪喜歡她在這種親密行為中的攻擊性,她愣愣地問:“我要做什麼,你才會再來一次?”
寧小春正⊿
“我都快聽到你身上血液沸騰的聲音了。”她的比喻有些誇張:“又熱又吵。”
但是方行烈清楚,那正是他此時的現狀,凶手留下的那柄斧子,有沒有震懾住活下來的人他不知道。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釁倒是切實的,殺欲在他血管裏奔騰。
在這座孤島一樣的,幾近密閉的空間裏,居然膽敢有人搶在他前麵殺人。
斧頭的刃上沾著的血跡和細碎的骨頭渣、碎肉末,方行烈在拿起的瞬間就想起了他父親的剁骨刀。
也是黑色的,泛著冰冷的油光,又厚又寬,砍起脊骨的時候,骨頭渣子在空中亂濺。
怎麼敢,怎麼敢有人搶在他前麵動手。
冰冷的雪堆給他帶來的隻是一瞬間的冰冷,方行烈感覺自己雙手的皮膚正在發熱,雙手痙攣著,提醒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
寧小春從地上抓起一捧雪,劈頭蓋臉甩在他臉上,碎掉的雪落在他黑長的睫毛上,方行烈茫然的看向她,上前一步,用那雙凍得通紅的手抱住她的腰。
兩條手臂緊緊的勒著她,低著頭用幹燥的唇去尋找她的,胡亂的在她臉上親了一陣之後,終於找到地方。
被寧小春咬得鮮血直流,也沒放開。
直到被霍放一拳頭砸在太陽穴上,才偏移了軌跡。
“你應該學會克製。”寧小春上前一步,雙手按在他的眼眶上,說:“別總像沒有理智的野獸一樣。”
“這會讓人有點倒胃口。”
這個男人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不明白為什麼一段時間前還被他扼住咽喉的寧小春,怎麼敢說他惡心。
他抱住腦袋苦惱地說:“我......我隻是想幫你的忙,這裏藏著可怕的殺人犯不是嗎,我隻是想保護我珍貴的......家人。”
寧小春笑著聽他鬼話連篇,這裏最想殺她的,正是方行烈。
她的手從他的眼眶挪開,捧住他的臉,說:“在周連雪找到凶手之前,你要暫時忍耐,知道嗎?”
方行烈看著她蒼白的臉,點了點頭。
“在我說可以之前,你要努力當一個正常人,你知道的對吧?”
方行烈有些困惑,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裏不正常,但是他喜歡寧小春和他說話時表情柔和又耐心的樣子,順從道:“我知道了。”
*
霍放踩著寧小春的腳印,本能的覺得不妙,他們三人本就不堪一擊的聯盟,輕易的就被寧小春逐個擊破。
事情並不像他們計劃中的那樣有序進行,寧小春這種人,真的會因為身處孤島,就會對別人產生心理依賴嗎。
囚禁她、折磨她,真的有用嗎。
寧小春就像一個沒有感情和欲望的怪物,恐怕在她瘋之前,方行烈和周連雪就會先崩潰。
或許是霍放看她的眼神太灼熱,寧小春回頭看他:“小放是個聽話的乖孩子,對吧?”
霍放隻覺得心裏那點野望和奢求,在她的目光下無處遁形。
第二具屍體出現的時候,周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