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補充道:“眼鏡別在衣兜上, 偶爾會戴一下,好像脖子上有一塊褐色胎記。”
本來Dawn的這場展覽隻有一個月左右,但社會反響好得出乎意料, 場館老板特地找了顧亦商量, 免費把場地延期給他們, 希望他們這場有意義的展覽能持續得久一些。
延期讓Dawn變得更忙。
這位國外來的老者確實特別,但眾人也忙得沒空仔細觀察, 隻能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他。
顧亦手裏把玩著陸嘉音的一支銀質調酒長匙,眸子略略眯了一瞬, 若有所思:“法國人?”
“對對對!好像是法國人!我有一次路過他身旁好像聽見他說法語了!”叢源在視頻裏一拍腦袋。
信息東拚西湊,但顧亦心裏有了計較,隱約猜出那位老者的身份。
“我明天回去。”
顧亦說完, 放下長匙,略起身,坐直腰背準備掛斷視頻。
叢梓嚷嚷著:“讓我看看嘉音!我想嘉音了!”
顧亦嘴角一彎,不怎麼正經:“看什麼看,剛出浴的老板娘是給你看的嗎?”
他這邊剛掛斷視頻,陸嘉音穿著睡袍從浴室裏走出來。
浴室門口的一盞射燈正好垂下燈光映在她身上,照亮氤氳的蒸汽,也照亮她那張剛沐浴過的光潔的臉和半幹狀的烏黑長發。
她的發尾掃在鎖骨左右,隱約露出精致的骨痕,桑蠶絲印花睡袍鬆鬆地係著帶子,蝴蝶結好像稍稍一動就能散開似的。
有的人就是會美到哪怕隻是洗了個熱水澡,也能與T台上精心打扮的樣子比肩。
顧亦甚至更愛她這種不經意散發出來的美。
他敞著腿靠在沙發裏,那支調酒長匙又被他拿了起來,銀質長匙在空氣中陸嘉音身影的輪廓繞了繞:“我的老板娘,你這個睡袍帶子還不如不係,嗯……有種期待被解開的感覺。”
陸嘉音挑了下眉梢:“隻是看著鬆。”
她從浴室門口走過來,繞過擺滿她那些酒瓶的茶幾。
確實隻是看著鬆,顧亦盯著越來越鬆的蝴蝶結,每次她邁步都覺得它要散開,但又故意折磨人似的,隻鬆不散。
一直到陸嘉音慢條斯理地坐進他身旁的沙發裏,那隻“蝴蝶”也隻是鬆垮成了一團亂線,並沒有散開。
顧亦輕輕“嘖”了一聲,曖昧地看向陸嘉音。
這姑娘最近越發會勾人了,他手裏的長匙伸向陸嘉音腰際的睡袍帶,輕輕一挑,帶子終於散落滑下來。
陸嘉音敞著衣襟,跨坐在顧亦腿上,像隅田川鑽出來的水妖。
顧亦舔了舔唇珠,笑著用拇指去摩挲她的唇:“聽見我說明天回帝都了?就這麼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
不會委婉的陸嘉音這麼說完,屋子裏氣溫徒然升高,所有的情感都蓄勢待發。
“噠”,最後的開關鍵是陸嘉音解開顧亦皮帶的聲音。
……
顧亦回國後陸嘉音的課程也隻剩下一半,半個月時間裏Dawn一直在傳來好消息。
那位連著去展廳很多天的老人是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與給陸嘉音他們授課的調酒界老前輩一樣,這位法國老人也是在珠寶設計界舉足輕重的一位泰鬥,被稱為不老的弗蘭克。
曾經在巴黎賽場這弗蘭克是評委之一,,他對Dawn印象非常深刻,一直在觀察工作室的動態。
顧亦回帝都之後,弗蘭克在展館見到顧亦,這位老人與顧亦一見如故,非常激動提出想要參觀Dawn的工作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