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你們還簽四十歲的新人啊?”
“沒有啊,她今年二十叁。”
男人扁扁嘴:“可拉倒吧,你看著都比她年輕漂亮。”
見杭爽淡笑不說話,男人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說話都有些結巴:“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別誤會,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真的。”
杭爽很給麵子的點頭:“當然,看得出來。”
男人整理一下領帶和手上名牌腕表,正式開始介紹自己。
跟趙阿姨說的差不多,爺爺是個老紅軍,家裏就他這麼一顆獨苗,從小長成了小霸王,現在叁十叁歲,成了個老.....額,中青年霸王。
“杭小姐,實不相瞞我之前有過一個女朋友,後來她出國我們就分了。你長這麼漂亮.......有過幾個男朋友?”
她如實作答:“一個。”
“就一個?!”男人有些吃驚:“現在這麼純的姑娘可不多了,我姑媽這回是真靠譜了一回。”
杭爽對這種場麵有些無所是從,小口小口抿著咖啡,好在這位趙先生是個能說的,從他爺爺的光輝事跡說到老北京的各種小吃,杭爽隻是偶爾應和一兩句,他還能繼續滔滔不絕的說,場麵倒是沒有太尷尬。
看得出來,這個趙先生,對她還算滿意,有進一步發展的意圖。
杭爽心不在這裏,百無聊賴的聽著,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是芷瑛。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男人很自來熟的說:“沒事你就在這接吧,外麵太熱!八月的北京啊,就跟烤鴨的烤爐似的.......”
杭爽接起。
“芷瑛?”
喻芷瑛聽到她聲音,哇的一聲就哭了:“阿爽!我終於可以同你打電話!”
喻芷瑛懷了二胎,陳正彬緊張壞了,怕電話有輻射,死活不讓她碰手機,每次芷瑛都是趁保姆不在家才能偷偷打開,同少年好友哭訴她的婚姻生活有多瑣碎。
杭爽用粵語安慰她:“你不要哭啊,你開心bb才會開心啊。你同他結婚都多少年這才懷上第一個bb,他肯定緊張。”
芷瑛吸吸鼻子,甕聲甕氣道:“他就是在警署嚴肅慣了,回家也一樣。奇怪,我又不是他手下警員,不懂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嚴格,保姆天天監視我如同監視犯人........”
“他現在是警務處長,職業習慣啦,而且也是為你和bb好,夫妻兩個就要多包容。”
“唉,”芷瑛歎一口氣,“他其實升職欲望不強,要不是為扳倒張sir,才不會競爭警務處長位置......不過也好在他當上警務處長,不然也不能幫你揭發前任警務處長的醜惡嘴臉。你也傻,他講能給allen減刑你就信?傻乎乎同他進辦公室,差點就被他.......”
杭爽想起從前,如同夢一樣:“我那時年紀輕,病急亂投醫,多得有陳正彬趕到救我出來。”
“還不是被鄭佳麗拍到照片?”說到鄭佳麗,喻芷瑛恨得牙癢癢:“我幾日見到她阿姊,叁年像是老叁十歲。當年她死在重慶大廈,唯一阿姊還在監獄服刑,沒有人給她收屍,直到屍體腐敗發臭,才被清潔工當做垃圾一樣清理扔掉,她阿姊出獄想要去祭拜都找不到她屍首,日日抱住她遺物不放,哭到眼瞎,真是可憐。”
杭爽並不太想提起這個名字,轉移話題:“芷瑛,你什麼時候預產期?我回紅港,陪你進產房。”
喻芷瑛很高興:“好哇!就下個月,說話算話哦!”
“好。”她笑,“那到時候我們再細聊,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忙,先掛斷?
喻芷瑛叫住她:“阿爽.......”
“嗯?”
“..